吴瑶请来的工匠们按照她的吩咐,开始对那块地进行测量和规划。
她要在这里建立一所与这个时代截然不同的学府,一所真正能够培养人才的学府。
她首先要做的,便是争取当地文人学士的支持。
然而,她的革新理念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
吴学士,这位德高望重的宿儒,第一个站出来表示反对。
“女子抛头露面已是违背礼法,如今还要兴办学堂,简直是天方夜谭!你这般做法,岂不是要颠覆我朝纲常?”他吹胡子瞪眼,言辞激烈,仿佛吴瑶是什么洪水猛兽。
吴瑶倒也不恼,她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解释道:“吴学士,时代在发展,教育也需要革新。我并非要全盘否定传统,而是希望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结合现代知识,培养出更优秀的人才。”
“一派胡言!”吴学士怒斥,“祖宗之法不可变!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读什么书,办什么学堂!”
吴瑶的革新计划就这样被公开抵制,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城镇。
一些原本对她计划感兴趣的富商和乡绅也开始犹豫观望,担心得罪吴学士这样的权威人物。
张富商,城中有名的财主,原本答应投资吴瑶的学府,此刻也打了退堂鼓。
“吴姑娘,你的想法固然好,但是……”他搓着手,一脸为难,“如今吴学士带头反对,我也爱莫能助啊。这投资的事情,我得再考虑考虑。”
资金筹备的困难,加上声誉受损,吴瑶的教育革新计划似乎陷入了僵局。
但她并没有气馁,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已的信念。
她知道,变革从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总会有阻力,总会有挑战。
吴瑶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吴学士,”她缓缓开口,“既然您如此坚持祖宗之法,那我们不妨……”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公开辩论一番如何?”
吴瑶与吴学士的辩论如期举行,整个城镇都沸腾了,人们都来看热闹,想看看这位离经叛道的女子如何与德高望重的吴学士一较高下。
吴学士率先发难,他捋着胡须,摇头晃脑地吟诵起古文,之乎者也,滔滔不绝,仿佛要将吴瑶淹没在引经据典的洪流之中。
“女子无才便是德!自古以来,女子在家相夫教子便是天职,岂可抛头露面,扰乱纲常?”
吴瑶也不甘示弱,她微微一笑,声音清脆而有力:“吴学士,您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出自《女诫》,可《女诫》本身就存在诸多争议,并非圣人之言。时代在发展,难道我们还要抱着陈旧的观念不放吗?就好比钻木取火虽然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但我们现在有了火折子,岂不是更方便?” 她这番话,深入浅出,通俗易懂,引得围观群众纷纷点头。
吴学士脸色一沉,继续搬出各种古代教育案例,试图证明传统教育的优越性。
吴瑶则巧妙地将这些案例与现代教育理念相结合,指出其中的不足,并提出一些创新的教育方法,比如分科教学、实践教学等等。
“依吴学士所言,寒门子弟便永无出头之日?我欲办的学堂,不分贵贱,只看天赋,让更多有才华的孩子有机会接受教育,这有何错?” 吴瑶这番话掷地有声,直击人心,让一些原本支持吴学士的文人也开始反思。
吴学士的阵营出现了动摇,他额头上渗出了汗珠,没想到这个女子竟如此难缠。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放大招:“吴姑娘,你说的这些都只是空想,没有实际的例子,如何让人信服?”
吴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谁说我没有实际的例子?” 她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张富商身上,“张老爷,您家的账房先生,不就是……”
吴瑶目光灼灼地盯着张富商,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张老爷,您家的账房先生,不就是我之前免费教过的学生吗?他原本只是个目不识丁的小贩,如今却能将您家的账目打理得井井有条,这难道不是最好的例子吗?”
张富商老脸一红,这事儿在城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他当初确实贪图便宜,让吴瑶免费教了自已的账房先生一些算学知识。
没想到这小子还真学出点名堂,现在成了他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
吴瑶见他神色松动,趁热打铁道:“张老爷,实不相瞒,我这次兴办学府,除了传授传统的四书五经,还会开设一些实用性的课程,比如算学、商业管理等等。如果您投资我的学府,不仅能获得丰厚的回报,还能优先挑选优秀的学生到您府上做事,岂不是一举两得?”
张富商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这吴瑶果然是个做生意的料,这番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既能赚钱,又能招揽人才,这买卖稳赚不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