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六人,其中有三人夭折,剩余的三人都在这徐府中。
只是不知为何,兄弟三人中就只有老二生下了两个男的,徐家老爷只有徐溪月这么一位女儿。
徐家三爷却连生十二个孩子,都是女子。
这位三爷时常羡慕徐家二爷,却也已经有心无力,再也生不出子女了。
所以徐家二房中,自然是这徐远守徐少爷执掌着生意。
徐远守站起身来:“我听说周家的周修景给了这陈执安足足两百两金子,让他莫要再叨扰溪月。
这陈执安拿了金子,竟然还敢来我徐府门上?”
褐服管家低头听着。
徐远守揉了揉眉心:“让他进来,看账本看久了,寻一些乐子也好。”
那门房匆匆前去,不一会就领来一位少年。
徐家家财丰厚,宅子也建得庄严气派,处处都是假山流水,处处都有青砖绿瓦,既有古意又有豪气。
陈执安前世见过不少苏州园林大宅,却仍然被徐家的宅子吸引。
“做药材生意的,果然家底丰厚。”
陈执安心里感叹,直至进了西堂,看到主位上坐着的那个年轻人。那年轻人
那年轻人头也不抬,道:“你便是陈执安?”
陈执安心中诧异,不知此人是谁,却也认真应下。
徐远守终于抬起头,看到一身粗布衣裳的陈执安,又看到陈执安黑白分明的眼眸,脸上露出些厌恶来。
“你既然拿了周修景的银子,就要离我徐府远一些。
周家也好,我徐家也好,都不是什么良善的员外,愿意为你施舍银两。”
陈执安站在台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这些富庶人家的公子,都不会好好说话?
他心中暗想。
徐远守也看到陈执安的眼神,他眉头蹙得更紧了些,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账簿:
“你来徐府,无非便是两个目的。
倘若不是得知了我徐家的名头,后悔拒绝了这桩婚事,那就是还想在我徐家这里,诓骗一些银两。”
他声音越来越大,还带着几分森然,身子也随着站起来,站在西堂主座前,冷眼看着陈执安。
“你既然接了绣球,我就不与你为难,免得府外府内的人说闲话。
陈子安,去门房那里领上一吊钱,往后再也不要来我徐府门前闲逛了,否则,我派人打断你的腿。”
“我不叫陈子安。”自从进了徐府便一直沉默的陈执安终于开口,侧头询问:“不知公子名姓?”
徐远守身旁的管家猛然皱眉,黝黑的脸上生出怒容:“叫你去门房领钱,你离开便是,多什么话?我家少爷的名姓又岂是你配知道的?”
陈执安看了那管家一眼,又看向徐远守。
他脸上并没有多少惧怕之色:“整个苏南府都知道,徐家大房是没有男嗣的,此时公子又高坐西堂,手里还拿着账簿,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公子应当是徐家二爷的子嗣。”
徐远守伸出手来,挥苍蝇一般朝他挥了挥,那院中立刻多了几位黑衣的护卫,朝着堂中走来。
陈执安却仍不闭嘴,道:“二房的少爷,厌恶我倒也正常。
徐家大老爷没有男嗣,你这少爷心里难免多一些不切实际的希望。
可是徐家大小姐却回来主持生意,甚至要抛绣球招亲。
如果真就招到了亲事,生下一儿半女,那么少爷真就没有半分希望了。”
“也许正是因为挥之不去的欲念,才会让一位大府的公子招我进来,然后毫无气度的折辱一番。
这既是为了让我徐大小姐远一些,断了我入赘徐府的可能。
又顺道在旁人身上出一口恶气……”
陈执安带着笑,语气称不上多尖锐。
可他的话就好像一根尖刺,直直刺入徐远守的心里!
他薄薄的嘴唇甚至因此而微微颤抖,大约是因为这位自小锦衣玉食的公子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出身市井的黄门小工,竟然敢这样与他说话。
远处那几位黑衣的护卫已然走到西堂门前。
徐远守却忽然道:“我觉得你应该叫陈子安。”
“往后但有人询问,你都要说你叫陈子安,因为这是我徐远守给你改的名字,你如果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