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在他略显斯文的外表下,或许一样是个强大的男人!
“将酋长治好,我信你!”他握住她的肩头,言语灼灼。
嗯
凤君一愣,不太能听懂这语言。
他喷薄的语气热切坚定,凝视她的眼神干净诚挚,几分信任与期许又不时朝寂尊瞧瞧,眼底仍旧有忧色,难道他的意思是要她把寂尊治好吗
两人目光一对,莫名的凤君突然就懂了,眉梢扬起,一种明快的情绪在胸膛飞扬,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莞尔道:“同志,觉悟性很高嘛!”
木易凝神看她,似乎懂了她的意思,扬唇咧嘴一笑,丰神俊朗的脸上有着属于这片丛林的男人中独有的——温润,还有一丝带着快乐的阳光感,很是抢人眼球,又能温暖人心,不得不说他是属于那种让人安心宁神的居家好男人。
凤君弯了弯嘴角也笑了,紧绷的心神微微放松了些,也许是因为这男人的信任,可以让她有足够的发挥空间,想方设法去救寂尊,又或者独独因为他帅气好看的笑!
别把她想得太完美,骨子里是存着几分痴基因的!
乐勿抱着装满水的桶进来,大咧咧性格的男人一愣神,竟被屋子里莫名其妙蔓延着的一股奇怪的气氛给震住,他摇了摇脑袋,不明白怎么回事,说话都有些吞吐了,“巫医,水、水、水来了。”
“放在这!”凤君回过神来,让开了身体,朝床边一指。
铿锵有力的声音,不带命令的口吻,却让乐勿第一时间想到遵从,他赶忙将水放在指定的位置,黑亮的眼睛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欲言又止。凤君皱眉扬手,铿锵有力又不容人犹豫的号令声,“向后转,出去!”天北部落因为女人一直稀少,所以人口也比其他部落少很多,若是失去天北第一勇士寂尊,天北部落只怕会更快的落入被其他部落吞食的地步。
所有人都想要保住他们尊敬酋长的命,所以他们绝对不允许凤君耽搁了寂尊喝药,将她困在男人群中,制服得死死的。
那碗散发着腐烂恶臭的“药”,被压在了寂尊唇边——
顾不得难耐的男人们,趁着机会在她大腿上揩油,凤君无可奈何将眼睛一闭,她只能祈祷那玩意真的有用,就算无用也别有害吧!
否则她拿什么去救寂尊的命
一股腐臭的味道,忽然散发在空气中极其刺鼻,凤君急忙睁眼一看,那碗“药”压根灌不进寂尊的嘴里,他牙关紧咬着,任木易怎么折腾都灌不进丝毫。
巫师着急,用力将碗一抬想要靠蛮力灌进去,结果所有的药液都顺着寂尊的下颌落下,泼了一身,那腐朽的气息充斥了整个房间。
“呀!这可怎么办”提拉急得都要哭了,男人们也紧张望着巫师,连神药都喂不下去了,酋长该怎么办
“天神不佑我酋长啊!”巫师长长叹了口气,老脸全是悲怆与难过,凤君也长长叹了口气,却带了庆幸的味道,寂尊总算逃过一劫!她皱着鼻子想拿水去给寂尊洗洗。
巫师突然一把按住她,干枯的手瘦得只剩苍老的薄皮,嶙峋的骨节有几分像鬼爪,她的脸色极不好看,“这是神药,让它留在酋长身上!”
来自手腕上的威胁,让凤君瞳孔一缩,反手就想扣住她的然后狠狠甩开,余光瞥见昏迷中的寂尊那紧锁的眉头,她只好作罢!
她忍了,救他要紧!
巫师探了探寂尊的额头,吩咐乐勿道:“将酋长抬到祭祀台上去,我要做场法事,让天神保佑我天北部落!”
“是!”
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在明确他们是想将寂尊搬到外面去的时候,凤君果断的拦在了门口,“他高烧不退,必须卧床休息尽快降温,现在外面艳阳高照,他如果出去只怕身体会受不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巫师愤怒难忍,手中的长杖在地上顿得威严作响,“神药因你的阻挡而无效,你还要挡着给酋长作法的路吗”
凤君已经对原始丛林的医疗能力全然失去信心,与其将寂尊交给他们,不如她凭借着在部队练就的一身野外作战医术救治他,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为了不引起众怒,凤君尽量将焦急压下,用轻柔真挚的语气说道:“请将他交给我,我会救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