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在微弱的光线下投下两道淡淡的阴影,像是蝴蝶翅膀轻轻垂下。
赫丽定睛一看,她的宝贝儿子盖着被子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她心跳加快,手无足措,脑里一片混沌地冲到床前,“哎呦,我们家宝贝这是怎么了。”
说着就要掀开被子,看看修斯的伤。
装睡的修斯一下子急了,攥住赫丽的手,“妈没多大点事,你别扯了。”
赫丽已经掀开了一点缝隙,低头往里瞧去,右小腿只是红了一块,连皮擦伤都算不上。
她默了一秒,双手环胸盯着儿子,想讨个说法。
“这就是你打电话说,非要住在医院的伤?”
修斯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一个惨然的笑,“妈,你先坐,跟你讲。”
老妇人板着个脸,坐到椅子上,她倒要听听到底有什么事,非要到医院说。
“之前我爸不是叫我结婚嘛,我一直说自己没有结婚对象,可现在……我找到了。”
赫丽立马又站了起来,一扫刚才的阴霾,“真的呀?叫什么名字?长得怎么样?在哪工作?”
“你先别问这么多,是我单方面的喜欢她,人家还没有同意。”
老妇人又坐了回去,但还是难掩脸上的笑意,“绝对能同意,就咱们家这个条件,我就不信有不同意的。”
“是,问题在于……她的身份有点特殊,需要我在医院装病才能引她出来。”
赫丽点点头,“行,只要是正事,妈就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