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之中,烛火幽幽摇曳,映得唐晚凝的眸子忽明忽暗,她素指轻抬,缓缓抚过许礼然颈间,那里还残留着方才掐过的痕迹。m.yaxuanshuwu.com
“阿然,是不是很疼?”她朱唇轻启,语气温柔得仿佛在询问一朵花是否凋零。
许礼然咬着唇,微微摇头,抬手想要握住唐晚凝的手,腕间锁链随其动作,哗啦作响。
唐晚凝的目光落在那锁链之上,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阿然,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总是如此,一次次想要逃走。”
许礼然欲张口辩解,却被唐晚凝指尖抵住了唇,“嘘,莫要言语。”
她的手指顺着许礼然的唇线缓缓下滑,落在锁骨处,“且让我好生看看阿然,出去两日,阿然心中可有念着我?”
未等许礼然回应,唐晚凝忽的倾身向前,在那红唇之上用力咬了一口,似嗔似怨。
“啊!”许礼然吃痛,本已结痂的伤口再度裂开,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
“此乃印记,”唐晚凝抬首,那唇上沾染着血迹,“唯这般,阿然方可长些记性。”
许礼然只觉唇间刺痛阵阵,她眸中含泪,水汪汪的眸子里满是委屈,巴巴地望着唐晚凝,刚欲启齿,却又被唐晚凝给堵住了唇。
吻带着血腥味,却又异常温柔。
唐晚凝忽的拉过许礼然的手,置于自己腰际。
“阿然,可还想逃?”
许礼然赶忙摇头,却被唐晚凝另一只手捏住了下巴,“说话,好生回我。”
“不…不想了…”许礼然乖顺回应。
“吻我。”
铁链声响,混合着喘息,在寂静的暗室格外清晰。
“阿然……”唐晚凝的声音哽咽,却又透着执拗的狠劲,“若连你也弃我而去,我该怎么办?”
她的指尖忽然用力,指甲深深嵌入许礼然薄纱之下的肌肤,泛出一道浅浅红痕。
许礼然眉头紧蹙,强忍住疼意,她知晓,阿凝已然濒临情绪崩溃之境,她不能再惹她生气。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她瞧见唐晚凝那双泛着泪光的眸子,像是浸了水的琉璃,透着几分破碎。
她柔声安抚着,“阿凝,我未曾想过要离开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唐晚凝忽然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疯狂,“你只是想去寻那云子言,是不是?你只是觉得我已然疯魔,是不是?你惧怕我,是不是?”
她的眼眶通红,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在耳蜗,湿了枕间,那凉意,直入心底,冰寒刺骨。
许礼然心中一阵刺痛,抬手欲拭去唐晚凝的泪水,“阿凝,我没有……”她的声音沙哑且无力,“我断不会离开你……”
“你那日…分明就是想逃,你分明就是想离开我。”唐晚凝突然紧紧扣住许礼然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许礼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能任由唐晚凝发泄。
她知晓,此次确是自己错了,她不该又一次哄得阿凝昏睡,偷偷溜出去。
她不过是想……
“阿凝…”许礼然轻唤着她,声音里满是乞求之意,“你信我,可好?我不会离开你,此心,永生永世,绝无更改…”
唐晚凝听着那深情的话语,忽的恢复了几分冷静,冷眸凝视着身上之人,“许礼然,那便证明与我看。”
许礼然闻言,身子微微一僵,“阿凝,要我如何证明?”
唐晚凝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许礼然的肩头,指尖冰凉似雪,“便用你的身子罢。”
许礼然轻轻点头,声中盈着宠溺,“好。”
她心甘情愿为唐晚凝做任何事,她只盼能重获阿凝的信任,往后,再不敢犯错,再不愿惹阿凝伤心难过。
许礼然被困于床榻之上,腕间锁链随着呼吸,轻轻作响,嘴角咬痕,绽开暗红血痂。
“阿然莫怕。”唐晚凝指尖掠过战栗肌肤,只听“刺啦”一声,薄纱衣料撕裂声刺破凝滞的空气。
碎布堆落在足尖。
床榻四周,铜镜环绕,镜中映出青丝散乱的躯体,许礼然羞赧之色染上脸颊,却又无可奈何。
唐晚凝坐在床边,俯身而下,手中握着冰凉针尖,在许礼然的肩头游走,似在勾勒着什么。
“阿然,忍一忍,”唐晚凝看着那刺了一半的“凝”字,眼底泛起痴色,“真美……”
针尖刺入肌肤,许礼然惊喘卡在喉间,疼得仰头喘息。
“还在渗血呢。”唐晚凝湿热的舌卷走血珠,齿间叼着脆弱的皮肉,细细研磨,那是爱意刻进骨血的凭证。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地,伤口处疼痛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