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点,今日叫自已来其实就是在预防临承乾走歪了路。
拿走军权,再拿走民生财政大权就是在弥补这一点。
那句我的书房太过沉重,现在他坐在里面还不合适的意思,和废黜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但好在大人只有公子一个子嗣,让他去往皇子别院就是在给他一个沉下心来沉淀自已的机会。
将来的东南重担,还是会交到公子手上。
秦六余在走出卧房之后,对守在门口的郎中交代了一声好生照顾大人。
若药材不够尽管派人去取之后,转身大步离去。
他要把大人刚刚交代的事情告知刘元山,然后再彻底的落实下去。
可就在秦六余刚走不久,一张纸条被送到了临承乾的面前。
而临承乾所在的书房里,还有一个人就坐在他的对面。
临覃覃。
临覃覃被临孝君许配给了秦家嫡长子秦秀,同时也给她准备了一口棺椁。
临孝君给秦家的是一份心安,秦家要的也是这份心安,至于娶回来的是死人还是活人都无所谓。
临孝君用战时从简的理由,撤掉了绝大部分的嫁妆。
而秦家甚至连准备婚礼的动作都没有。
因为在所有人心里,临覃覃不会嫁,出阁当日也就是她香消玉殒之时。
所以秦家准备的是葬礼。
但她在接到临孝君送去的那对耳环时,却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举动。
没有激烈的反抗更没有严词拒绝,什么都没说,但却执笔给她的哥哥写了一封信。
信里说了什么除了兄妹二人之外没人知道,但在临孝君昏迷之时。
临承乾将临覃覃从百花园接回临府。
名义则是父亲重病,女儿理当归家照料。
在这样的时局下没人会去关心一个临覃覃,是否回到南岭城临府也没人太过在意。
临承乾将纸条上内容看完后,随手递给了一边的临覃覃。
临覃覃接过纸条后微微一笑。
“这间书房位在临家正中,也是整个南岭城正中位,采光极好且窗外绿植均为精心挑选 ,所以...并不沉重。”
说着指了指临承乾座下红木大椅。
“哥哥最喜红木 ,所以这把椅子和哥哥很配。”
临覃覃的话让临承乾哈哈大笑:“吾妹懂我 。”
但随后笑容一敛 。
“可父亲觉得现在的我最该坐的,是皇子别院里的那把椅子。”
临覃覃闻言微微摇头。
“哥哥并非皇子,再者这皇子二字在如今大雍乃是羞辱的代名词。”
“父亲操劳太甚糊涂了,需要一番进补。”
说着缓缓起身。
“在百花园时为打发时间学习了熬煮之法,以新鲜花瓣入粥熬煮可安神补脑。”
“我这就熬上一碗为父亲送去。”
说完款款而行,在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转身看向临承乾。
“哥哥也莫要偷懒,省得父亲又要责怪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