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已者死为友,就算身死亦有老友举杯悼念。”
“为民为友者,即为山岳。”
江文庭没有回答何为轻如鸿毛,但口中之言却将何为重如山岳完美诠释。
说完看向付仲寅:“某之回答付大人可还满意?”
付仲寅闻言笑着拱手。
“大人博学,寥寥数语便是解了某心中困惑,谢过大人。”
他的笑意乃是发自真心,眼内更是闪过一抹知已的光芒。
仿佛江文庭刚刚所言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也仿佛他是在借江文庭的口说出了自已心中所想。
谢过之后伸手入怀,拿出一封信件放在了江文庭面前。
“这封信某早就写好了。”
说着在信件上轻轻拍了拍。
“但某还有个疑问需要大人解惑,不知可否?”
在这封信拿出来的那一刻,江文庭的脸上就出现了一抹笑意。
随后对一旁的唐信不着痕迹的比了一个手势。
只要确定信件是真的,那便立刻动手除了这个推三阻四的蠢货。
“刚刚就已经说过了,付大人尽管开口,江某定知无不言。”
付仲寅闻言微微欠身道谢,随后看向江文庭缓缓开口。
“大人就没有想过,其实付某根本就没有反叛公子的理由?”
这话一出,江文庭以及唐信的面色陡然一变。
而付仲寅也在此时再次开口。
“或者说,这留梅并非大人眼前所看到的留梅,而是公子刻意为你准备的留梅?”
唐信唰的一声从怀里抽出匕首指向付仲寅,江文庭也是猛然转头看向付仲寅。
面对那把指向胸口的匕首,付仲寅脸上毫无惧色的再次开口。
“左相真的很可怕,他的心思筹谋只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而也是在庆云叛乱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已和左相以及公子之间的差距。”
“云泥之别,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而就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的脸色猛然涨红,随即张口吐出一口漆黑粘稠的黑色血液。
可就在付仲寅一口黑血喷出的同时,唐信手中匕首猛然掉落,随后一头摔倒在地。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就在唐信摔倒在地的同时,其他人也是相继扑通倒地不起。
江文庭想要起身,却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上再无一丝气力。
“左相很可怕,真的很可怕。”
付仲寅抹了一把唇边的血迹慢慢拿起桌上的信件缓缓打开。
“但他的判断却被麾下之人所误导,所以…”
他看向江文庭:“他斗不过公子,因为公子能给的他永远给不了。”
“公子麾下之人也不是尔等可以相提并论的。”
说着咧嘴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已。
“就连我也是。”
就在江文庭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他耳中传来付仲寅大声朗诵之音。
往昔迷途岁月悠,今朝顿悟志方遒。
曾经沧海心犹乱,此刻青山意未休。
愿为黎民倾热血,甘为知已舍颅头。
豪情壮志冲霄汉,生死相随永不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