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他想了又想,有一天,他去司灵蕊家,见到了司灵蕊的姨家表妹,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竟然长相上与叶晓露有几分相似。叶晓晨的心动了一下,后来,当屋里只有他和司灵蕊的母亲时,他便把想法说了,托司灵蕊的母亲来作媒。他说:“他是我堂哥,叶晓南。”
司灵蕊的母亲答应下来,但想到毕竟是为亲妹妹的闺女作媒,不能马虎行事,她不太信得过叶晓晨那张嘴,就决定到梦晓推拿店里先看看叶晓南到底长什么样儿,是不是个踏实的让人信赖的小伙子。于是,有一天,她没跟女儿司灵蕊和女婿叶晓晨透露半个字,突然袭击般地来到了梦晓推拿店中。
叶晓晨见岳母来到,明白她为何而来,在先向梦独介绍过司灵蕊的母亲后,便对岳母说道:“他就是叶晓南。”
司灵蕊的母亲打量着梦独,问道:“哦,他就是你堂弟?”
“什么堂弟,是我哥哥,我的堂哥。”
“你堂哥?不像,他比你大?”
“是啊,难道……”
“哟,我怎么觉得他看上去比你小几岁呢。”
“小几岁?”叶晓晨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太乐意,但这话是从岳母嘴里说出来的,且岳母是第一次见到梦独。
司灵蕊的母亲坐了一会儿,喝了一杯茶,然后离去了,离去前把叶晓晨拉出去悄声说,这个叶晓南不错,她得先去妹妹家探探口风,不知妹妹家的闺女有没有处对象。说完,上了自行车,走了。
司灵蕊的母亲离去后,叶晓晨和梦独继续坐在叶晓晨的居室里喝茶说话,但叶晓晨明显有些分心,他对镜自照,看了又看镜子里的自己。
梦独明白叶晓晨是被司灵蕊的母亲的话打击了情绪,便说:“你岳母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
可是,叶晓晨却看着镜中的自己,对梦独说道:“我岳母可是第一次见你,第一感觉肯定没错。而我爸妈还有司灵蕊他们,由于常见到你,可能会感觉不出来,或者是没注意;而跟我们接触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只以为我们是合伙人,再说了,我们之间都是直呼名字的。可是,经我岳母这么一说,我现在也发现了,看上去,我真的比你大,大出好几岁的样子呢。”
“不会吧?”梦独边说边站到了镜前,镜子里映出两张帅脸,但叶晓晨脸上的肌肤却要显得沧桑一些,松弛一些,还有,他原来白里透红的皮肤如今呈出淡淡的菜黄色。
叶晓晨说:“你看清楚了吧?咱们俩站在一块儿照镜子,就显出大小来了。你看看,我的面相与真实的年龄是基本相符的,可是你却不是,你虽然刚毅了,成熟了,但依然还显得单纯,面皮还是紧绷的,肤色也几乎与几年前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二十一、二,二十二、三岁的样子。”说完,他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小影集,打开,指着其中一张他与梦独相识不久后的合影照片,说,“你看,那时候,我好像比你还要显小一点儿。可是现在,真实的情况是,我的确比你显大。”
梦独安慰似地说道:“晓晨,你自从结婚特别是做了爸爸后,可能是操心的事儿太多了,还有,咱们这个店,里里外外的交际,也主要是你在操劳,劳心劳力,所以显出年龄来;是我做得不好,让你操心太多。还有,你成家后,不像原来那样每天对着镜子臭美了,你看,你的胡子茬那么明显了,今天肯定是没有刮胡子吧?胡子也会让你显大。你若是好好倒饬倒饬,再跟我站在一起,还是能一眼看出来,你是弟弟我是哥。”
叶晓晨听出了梦独说话时的安慰的口气,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看来,“老”,在任何人的人生字典里,都是一个可怕的字眼儿,哪怕是真正离衰老还很远的年轻人也不离外,谁都想永远十八岁,十九岁,谁都想青春永驻,虽然二十八岁、二十九岁仍然处于青春年华,但是毕竟向着可怕而讨厌的“老”迈出了一步、两步、三步甚至更多步。所以,梦独便理解叶晓晨一时的闷闷不乐。他嘴上没明说,眼睛从镜子里也注意到了,心里更是感觉到了,从外表上,他的确比叶晓晨显得年轻了几岁。他拍了拍叶晓晨的肩膀,攀搂住,说:“以后啊,你开心点儿,店里的事儿,我多做一些,你少做一些;还有,少抽点儿烟,少喝点儿酒吧,你应酬多,可能烟酒也对你的身体有所摧残。好吧?”
叶晓晨无奈地苦笑了笑,说:“好,好,我的好弟弟。从现在起,你叫我哥,我叫你弟。”
“好啊,你敢占我便宜?”梦独边说边伸手到叶晓晨的腋窝下,胳肢叶晓晨,就像他们几年前在如飞推拿院时开玩笑似的。他们不由地想起了那时的情景,时光真快啊,一晃,叶晓晨娶妻了,生子了,成家了。
叶晓晨低落的情绪有所缓解,说:“哎,我可告诉你啊,婚姻催人老,我都是因为结婚才显出年龄来的。所以呀,你得陪着我,一起变老。为了让你也走上这条路,你得谈恋爱,得结婚,得生子当爸爸。今天,司灵蕊她妈妈就是为这事儿专门来看你的。这回呀,我托她给你张罗的这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