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飞语调平和地说。
"如果避开，那匕首早晚夺走我的命，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老葵花深深望了一眼柳儿，“只恨，醒悟得太晚。”
柳儿站起，带着疲倦一步步穿过人群，带上青龙面具，迈向门口。
偌大的广场，只剩下青龙会的门徒跪倒在地，如朝圣般虔诚。
"青龙如水，飞龙在天。"
口号起伏，响彻云霄。
"呵。"
老葵花狠狠敲打地面，却已乏力。
"为何正义之人拥有这刀?"
老葵花口中鲜血四溅，无力再战。
"正义或是不义，真的重要么？ 或许我天生正直些吧。"
苍飞轻笑以对。
"老夫真是不服!"
老葵花吐血不止，心脏的匕首刺透了他的胸膛。他是东厂的创始人，杀过忠良，为皇帝除掉不少奸佞。
这是他的罪孽，却不能明白，苍飞这般的男子为何也能拥有那股正义之气。
"有些人看似邪恶，但这刀对准慕容公主时并未有杀气，而你是命中注定的邪恶化身，无法改变。"
苍飞走到老葵花面前，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休息吧，亡命之臣。"
......
老葵花目露死光，望住苍飞。最后他的视线投向不远处的柳儿："你既然是公主好友，只愿你莫让她伤怀。"
"快刀之人何必言多?"
柳儿冷目对峙老葵花。
"公主游历世间时有很多密友，可惜到头来他们都弃她而去。所以，你这位朋友，可别让公主失望。"
"我会尽力而为。"
苍飞淡淡回应，好人临死总言善。
"大哥。"
柳生雪姬脸带绯红，敬仰地看着苍飞。
"嗨。"
上官海棠默默摇头，已分不清苍飞究竟是正亦或邪："刀也似人，大哥之刀代表正义，大哥自己自然更是正义之人，你个老家伙懂什么！"
"好像少了些什么。"
苍飞看向大门方向，青龙会众成员的情景映入眼帘，那远处飘扬的黑龙旗帜。
"扶我回宫，皇兄妥善安置东方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