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昨天已经表明我的态度了,治伤费了很多灵力吧,维持这个结界也不容易,每天还有一大推事情要你处理,何必呢?”沈瑶道。m.aihaowenxue.us
“我们成婚吧。”君澈抱着人,在沈瑶苍白地脸颊上轻轻蹭了蹭。
“你觉得可能吗?”沈瑶说道,那双葡萄般的眼睛中,展现出他的样子,诉说着这些日子流淌于其中的血,无声却不可忽视地阻碍。
“那就是想做我的玩物了?”君澈道,像是怕被怨恨烫到般,避开了那双眼睛,凑到人的耳边,吐出一串字符,低沉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
“花家小姐你认识吧,我猜你也不想她出事。养病,什么病不能在皇宫养?欺君之罪,阿瑶说我该怎么办呢?”
“你~”
沈瑶只觉从头到尾泛起一阵冰凉,好像是在冰水中泡了几个时辰。
开口却还是不饶人。
“我又不欠她什么,你爱怎么办怎么办。”
“真的吗?”
君澈看着沈瑶陌生地眼神,心上也传来一阵密密麻麻地疼。
他不耻于威胁他人,可他悲哀的发现除此之外,他没有什么办法留下她了。
“你错过了一次,玩物可是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的。”君澈一字一字地说着,任由口中的话刺伤人。
沈瑶反倒松了口气,彻头彻尾的恨也要好过裹着蜜糖的爱,蜜糖之下,一把钝刀在身上一道道划着,午夜梦回之际,都要呼吸不过来。
“这里会有我们的孩子的吧。”小腹上的大手重新覆了上来,隔着衣服传过些温度来。
“做梦。”
“做梦没用,要做点儿其它的。”君澈说着,从背后抱住了人。
“我不闹你,睡吧。”
睡了几乎一天,可闻着身边熟悉的气息,沈瑶还是很快陷入了沉眠。
黑暗中,看着人恬静的睡颜,君澈也觉一阵困倦来袭,将人往怀里抱了抱,也陷入了这三天来难得的好眠。
花容站在窗边,呆呆地想起她父亲来时的景象。
“陛下不予追究,已是天大的恩德。如今,三宫六院只有你一人,你要尽心尽力啊。”
听着这语重心长的心思,面目上带着些严肃,她的嫡母在一旁堆着笑,远远看上去倒是充满和乐。
“长公主也还在。”花容道,声音却是弱了下去。
她这一次,做的也不对,能捡回一条命已是好的,本不该有太多奢求。
“此一时彼一时,做出这等滔天大错,往日情分再深,也成不了气候了。”花卫溯道。
“你胜在有才,她不过有几分貌,朝堂之上更无助力,以色侍人久不了的。”嫡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陛下给你管理六宫之权,这是机会。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别心气太高,要抓紧诞下子嗣。”
陷入美梦,时间便如拉满弓时射出去剑,连影儿都望不见一点儿。沈瑶醒来时,大片阳光射入屋内,想来应该是正午。
身边早已凉透,想来君澈早就走了。勉强睁开眼睛,可还是觉得困倦的不行,到底还是拖着疲倦的身子起来了。
拉开门,便看见了在门外站着的小侍卫和等着进来布菜的一众宫女。
菜布好后,便又剩下了两人。一人在屋内,一人倚门站在外殿。
“要进来歇会儿吗?”沈瑶说道。
“不了,这不合规矩。”柳暮言说道,眼神却不时往里面看过去。
“这里平时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之前也没见你这么看重规矩啊?进来喝杯热茶吧,外边那么冷。”沈瑶说道。
柳暮言跨过门槛,关上了门,转身的一瞬,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却又很快落了下去。
似是在开心,又似是在生气。
“今日来时从御花园里看到一朵凋零了大半的玉兰花,可能不是玉兰开花的时间吧。
上午外面飞来一只鸟雀,没有叽叽喳喳安静极了,我甚至觉得自己从那双眼中看出些寂寥。
地上的残雪不一会儿就出现了几个脚印,就像我曾见过的画,可都是一样的。
要是有同伴的话,会好很多吧。”
沈瑶听着柳暮言一上午的所见所闻,只觉又是一阵困倦。“嗯嗯。”
随意回了几个字,夹了一筷子水晶蟹肘,看了眼旁边还在谈论的人,手上一松,菜便从半空中往下掉。
身边闪过筷子残影,看过去时已经被人牢牢夹住了。
“沈姑娘不是要绝食吗?”
动作还挺敏捷,沈瑶也没在意柳暮言的揶揄,长睫眨了眨。
“我这是给你夹的啊。”
大大的眼睛中被一汪澄澈所代替,看上去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