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所指。
李如竹向前半步,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自己父亲警告的神情,又默默退了回来。
他前些日子做的的确出格了,要是有心人举报,他和花容下场一定好不到哪儿去。他不能强出头,想着自己的借口,一颗心平静了许多。
“你们颠倒黑白,胡说八道的能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明明是我们在帮你争取时间,不然等你回来这里姓什么都不一定了。”
青衿出现在沈瑶身边,拉住了她的手腕。“我们走。”
“走得了吗?”
君澈嘴角勾起一抹笑。一挥手,整个朝堂瞬间变得静止了起来。所有人都被定格了起来。
几道灵光闪现,已经到了外边空旷的地方。
“在人间不能乱用灵力,你疯了吗!”沈瑶说道。
“是他先用的!”
君澈遥遥指了下青衿,看着被人握住的纤细手腕,本就生气的心上更是火上浇油,一道灵光闪过,将两人分开来。
“怎么会?”青衿道,君澈的实力又增强了许多,可分明他们借助玲珑塔,已经是一天换十年了。
“虚妄消散,自见本真,重瞳术,开!”青衿只是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看到的一切。
“我将重瞳借给你们,看。”
沈瑶只觉眼中传来一阵痒意,还酸涩的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才好了些。
一阵黑气缭绕着君澈,不浓,若有若无,像是他们曾见过几次他本体的护体灵光,只是淡化了许多。
“难道他败了?但不可能啊,众神魁首,怎么会这么容易败呢!”青衿说着自己的猜想。
“不对,他没有丧失理智啊,那人简直跟疯子一样,要是他,这里估计早就血流成河了!”紫菱道。
“他们会不会是一定程度地融和呢?”沈瑶猜测道。
君澈并没有理会他们的‘胡言乱语’,只是歪了歪头。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压下去几分怒火,像是怕惊吓到心间上的人似的。
“不是答应等我的吗?”
“谁答应你了,怎么着你家祖传耳背啊? ”青衿说道,向前走了一步,挡住了人。
“看在我们曾共历过生死的份上,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走。”
君澈说道,眼神却是一点儿没有离开沈瑶。
“阿瑶留下,不然,我就杀了你们。”
“你未免太狂妄!”青衿道,手上却没有松懈,反而慢慢积蓄起力量。
“那就没有谈的必要了。”
一阵黑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浓黑的像是能够滴下墨汁,在大地上尽情地挥舞着,画出潇洒肆意地画像。
黑暗内,伸手不见五指,一点儿光明都看不见,听带着听觉,什么都听不见。在这里,时光好像也停滞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深藏其中地恐惧。
恐惧于不知道黑暗里会走出些什么。沈瑶默默握紧了衣襟,那场雪对她的伤害太大了,一个半月过去,灵力也还是用不出来一点儿。
“流云,出。”一道剑影划过,在黑暗中猛地划开一道口子,却只有一瞬,转而被黑暗再度填满。
却足以确定了方位,朝着主人心中所想而去。
“好快的剑!”君澈道,恍若没有看见手上的伤口,任由鲜血滴在为盛典铺就的厚重红毯上,远远望过去,如同红色的海洋。
两指紧紧握住剑刃,朝黑雾走去。
沈瑶只觉有人拉了她一把,黑暗之下,猛见光明,刺得人都流出泪来。
流云被随手一甩,化作一道灵光飞回了剑鞘中。
君澈手持一把角弓,对准着眼前。
“跟我走,或者就这样看着。”
“我们回去,回去!”沈瑶紧紧拉住了君澈的胳膊,她丝毫不怀疑现在的他会射出去。
黑暗迅速消散,正如它来之时。
“你不是修光系术法吗,怎么会?”青衿道。
“光与暗,本就是一体两面。光是暗的前调,暗是光的影子。”君澈道,声音中由于喜悦也带上了些慵懒。
“好了,走吧。”君澈拉着沈瑶,就要往回走。
“站住!”青衿道。
“你们已经输了。”君澈轻飘飘地说道。
“是吗?”一道黑烟散过,君澈闪身往侧面闪过去。
“又是毒,你们够了。”一道灵光闪过,将两人击退来几步,地上闪起道灵光。
“跨过这道线,我就不客气了。”
青衿在前面,承受了大半的伤害,嘴角丝丝缕缕往下淌着血。
“带他走!”沈瑶看着紫菱,一字一句说道。紫菱似乎想要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