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韦月溪有些吃惊,显然没想到俞明祉能知道她这两日都扮成老叟。
“昨日穿的布鞋,是那天扮小厮上山时穿过的。”说着不管韦月溪是什么反应,起身进了次间。
等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纯白的小瓷罐子,“幸好带过来了,一位郎中给的,专治各种风疹、癣、蚊虫叮咬等红斑。”
韦月溪不好意思接:“谢俞公子,清水多洗几遍即可,不用上药。”
俞明祉放在她手边:“没空洗脸的时候就用的着了。不是什么贵重药品,我那里还有。”
“那就多谢俞公子。”韦月溪不好再推辞,当即收下。
俞明祉回到原来位子上坐好,想给给韦月溪续上热茶,拎起茶壶又放下,看着她道:
“拿清水就能洗好的风疹,来跟我起誓没有撒谎。韦姑娘,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韦月溪接连两次被他揭穿,脸再次开始发烫,又开始轻轻蹭自己的脸:
“当真是这个打算,这几日一闹,凤鸣人都知道韦少夫人是假冒的,表哥们决定明日一早,就以阿姐娘家人的身份去府衙状告徐宽。”
范家兄弟被徐家人带走,这份气不能白受,讨个说法是常理。
且如今一场闹剧之后,凤鸣人都等着听下文,官府骑虎难下,也算状告好时机。
俞明祉起身从火炉上拎起烧开水的茶壶,重新拈了一个茶盏,给她倒了一盏热水:
“你的表哥,行事太过冲动,他们出面状告徐宽,凭着鲁莽也能叫徐宽一时棘手。
但此时徐宽必定是坐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们的官司且有的打。
你不必时时跟着操心费力,回去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才好应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