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就有难了,所以我准备以后用剑。”
徐珩越怎么也想不通,这么细的手腕怎么能砍出那么霸绝的刀法,越看越觉得这镯子好似是从她肌肤中长出来一般。
意识到这一点,徐珩越撇开了视线。
徐珩越若有所思说:“我听说仙京有位了不得的仙君,也是用刀。”
她点头说:“是的,仙君教导过我。”
今日她说的都不算骗人,只是单看徐珩越怎么想了。
徐珩越问:“殿下的刀叫什么名字?”
时弈一愣,名字?
她没想过取名字。
她曾经有一把刀,不趁手,因为是大师兄送的,她想过赋予它一个名字。
八位师兄姐,他们的破魔刀都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唯独她的没有。
当年大师兄是怎么回答的?
“待你匹配的了的时候,它自然会有名字。”
那时懵懂,以为是自己不够强,前些日才明白,原来是那本就不属于自己。
想到时弈顿时就不爽了,她毫不掩饰地拉下脸:“问问问,问那么多干什么!要你问了!”
时弈撇下他回到了房间里。
外面海声涛涛,时弈将长刀横在桌前,双手枕着脑袋。
“你选择我,应当是我配得上你吧。”时弈小声说,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不就是自己的心骨?那不就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东西吗?
大哥不嫌二哥,哪来配不配得上一说。直 到现在,时弈才意识到,她已经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并且可以给取一个名字。
叫什么呢?这又难道时弈了。
晚饭的时候,徐阳阳难得给她示好,为她独做了一份烤海鱼。
徐阳阳推给她:“这可是我亲自下海捞的呢,又冷又费劲儿了,都快给我泡发了。”徐阳阳声音小了几度,而后快快地说:“谢谢你啊。”
“嗯?”时弈咬着海鱼朝他眨巴着眼睛,一副你说什么我没听见的模样。
“我说!”
徐阳阳怼时弈耳边:“谢——谢——你!”
“哦,不用客气,下次我想吃猪脑。”她笑盈盈地说。
徐阳阳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大冬天的过于明显,惹得几个人哈哈哈大笑。
“要烧开了,阳阳。”林羽打趣着。
徐阳阳不理他们,蒙头扒饭。
时弈扔给他一颗黑魆魆的药丸,他嚼着满嘴的饭不爽地看她。
时弈说:“虽然要烧开了,但还是要做好驱寒啊,阳阳。”
徐珩越没有插嘴,心情却莫名的好了起来。
那些牺牲真的得到了应有的价值。
他真的不负众望,给泫北换来了一个炼器宗师,并且,眼前这个人还救了他们一船人,救了泫北最忠心的炼器师们。
“谢谢你。”徐珩越主动敬了一杯热茶给她。
两个人的心跳依然绑在一起,无形却有声,他们依然没有放下戒备,暂时也无恶意。
但这足够了。
徐珩越之所以没有提及那条绳子,是因为那也算是能够反应眼前这个女孩内心的一个手段,他可以根据她的心跳去揣测这个人的情绪。
但徐阳阳显然就没有这个觉悟,他觉得时弈吃了他的鱼就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但公是公,私是私,有些顾虑还是要说清楚的。
“你和少将军绑在一起又消失的那个绳子,染血的那个,是什么东西,干嘛用的?”
时弈说:“情人结,妖族的东西,用来感知对方的生死和方向。”
我去,怎么这么暧昧啊,这真是这个年纪可以听的吗?
徐阳阳罕见闭了嘴,眼珠子在时弈和徐珩越身上转了又转。
徐珩越短暂的错愕并不显山露水,徐阳阳这个脑子自然不会发现什么异样,他只觉得这两个被情人结缠住的人,平静的简直像是六根清净,七情断绝的出家人。
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还是林羽打破了这份沉静,问到了点子上:“怎么解除呢?”
“解除不了,三个月后就会消失。”时弈说。
“哦~”徐阳阳意味深长的说。
“嗯。”时弈不以为意,把这东西当回事的显然只有徐阳阳,她叫上林羽:“我们再下去看看。”
“好的殿下。”林羽这几天跟着时弈学了太多炼器方面的东西,跟在时弈身后的时间甚至比徐珩越还多。
时弈下来的不算少,这里的炼器师最开始从排斥慢慢开始接纳她佩服她,早已没了当时疏离的客气。
有人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谁了,喊道:“咱们的小师傅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