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愣了好一会,又瞥了一眼旁边脸色煞白被杨越搀扶起来的少年,这才转过头,用有些干哑的声音说道:“两,两位恩人,我等都是衢州府府城外的百姓。”
“衢州府?”
杨越和齐午阳两人听到这个地名,登时眼睛齐齐亮了起来。
这衢州府正是他们此刻所处地界,之前杨越在陈家庄的时候,就曾准备前往这衢州府,了解是否此次能够寻找
到关于“镇魔图册”给他的那张线索。
“两,两位恩公,我等……我等……”
那面容枯槁的中年汉子似确认了奴役他们的猪妖,真的死了,心情激荡之下,不禁落下泪来,伸手用手背抹了抹,接着道,“我等实在活得惨啊!我全家十多余口,如今,如今就只剩下我与小儿了……我……我……”
说到最后,这汉子声音喑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几个轿夫,方才在听到猪妖死了后,似乎也愣神良久。
这时,听到面容枯槁汉子的喑哑的声音,那个鼻梁歪斜极为丑陋的轿夫口齿不清地说道:“怪他们,都怪他们……我儿也……也死了,他们……”
这名轿夫的声音呜咽、含糊,可却透着一股子痴傻,仿佛像是复读机一般。
杨越眉头蹙起,又朝那面容枯槁的中年轿夫问道:“到底衢州府发生了何事?”
在杨越看来,这方世界虽妖魔频出,精怪四下可见,但到底还是有些人道秩序。
他此刻虽无法断言这衢州府,与他之前穿越的西峰岭和沧南县是同属一个世界,但从生活的背景时代来说,倒还真是有些共通
之处。
不过,哪怕是王朝末年,祸乱横行,可到底还是人道占据主流,但眼下听着这几名轿夫所言,似乎其中的悲惨事,还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位大兄,你且说来与我听听,这衢州府到底出了何事?”一旁的齐午阳这时也收起了惫懒,神情肃穆起来。
他与杨越不同,这衢州府他曾经是来过的,是以知晓衢州府周围的小孤山所在。
只是距离他上次到衢州府也差不多有四五年的时光,这几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全然无知。
之所以齐午阳会来到衢州府,一方面是如 今这世道,四处祸乱,天下已无能够安宁之所。
既然学了一点术法,还不如出来为黎民百姓,贡献一丝微薄之力。
另外一个,那也是之前齐午阳与杨越说的,他听说了一位故交,之前被那有幻化之法的鼠妖,冒充了身份,娶妻坏人清白,最后身败名裂,不得不远走他乡,不知生死。
只不过,齐午阳来了之后,这才发觉一切所见似乎远超他的想象。
不论是那鼠妖,还是刚才被除去的猪妖,实力强劲,远非他能够匹敌。
若非正好遇上了杨越,齐午阳自认恐怕前面面对那鼠妖时,说不得就殒命当场,成了那些妖物的资粮。
这时候,又听得几名轿夫说起衢州府,那可是府城,可这听着几名轿夫的谈话,似乎出了大事情。
“……是是……”
那名面容枯槁的汉子似乎情绪又平复了一些,在他儿子和旁边那个青年轿夫的补充下,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起衢州府的事情。
大约是在三年前,这衢州府突然有怪事发生。
最初死的是一名在夜晚打更的更夫,是气绝而亡。
这样的暴毙之事,开始还无人在意,可接着就有人发觉,新的更夫不久之后也都得病而死。
据这后来病死的更夫所说,他在夜晚打更的时候,见到了有一恶鬼,头上长有独角,青面獠牙,血盆大口,从钟楼上飞扑而下,追得他四下逃跑。
他拼了命的奔逃,
不知何时,那恶鬼也消失不见,可接着就得了重病,不久后就患病而死。
后来这样的事情又接二连三的出现,这才引起了人们的重视,慢慢的才有人确认,在衢州府的钟楼上,有一恶鬼,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若是有人在街上独走,经过钟楼时,那恶鬼就会跳下追人,一直会追的人气绝身亡。如果有人看到某人被独角怪追,就会得病,不久就会死。
此外,在衢州府的城中有一个水塘,夜里会从水中悄悄伸出一匹白布,像白练一样横在地上。行人如果触碰到,就会被白布卷入水中,活活淹死。
此外,每当夜深之时,常常会有鸭子叫声,听到这声音就会肚痛难忍,最后痛苦死去。
这几桩怪事,搅得整个衢州府人心惶惶,许多人都想要逃离。
在杨越和齐午阳面前的这几人,就是当初逃离衢州府的城中居民,只是他们本意想要逃离怪事频发的衢州府城,但偏偏出城之后不久,一个个就仿佛中了“鬼打墙”似的,一个个不知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