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那人的感叹,惊讶的合不拢嘴。
方才杨越身上那股子惊人的压迫感,也让他莫名觉得一股心悸,有一种毛骨悚然感。
只是任同一时只觉得可能是气氛压抑的缘故,倒没有像其他人那样。
这个时候听到张金磊和那个村民讨论,顿时有些意外。
“任老哥你不知道?你今天不是还给……给青龙观送油
漆?”
张金磊对于任同的反应也有几分意外,不过几人前面一起打过牌,算是认识了,冲着一旁的李志忠努努
嘴,“这事情,你还是问老李,让老李讲。”
“老李,这是……?”
任同很是好奇地转头望向李志忠。
他方才在青龙山,已经见过杨越,对于杨越一个人四百斤走上山的力气,也初步有点认识。
当时他只觉得这是一个好劳力,可不想这里面还藏着很多事情。
“不要乱说,不是什么杀过人,只是防卫过当致人死亡和致人重伤残疾,嗯,三个人两死一伤。”
李志忠也灌了一大口啤酒,舒缓了一下内心的情绪。
其实他这会的心情与其他人一般,一样颇不平静。
杨越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跟着杨老爷子从小学了一些本事,他也是知道的。
像杨越蹲了七年出来的那次“见义勇为”,造成了两死一伤。
只是,或许是一直都是太过熟悉,又是看着对方长大的缘故,一直对于杨越还缺乏一些认识。
直到方才,杨越那忽然站起的一瞬,那种让人难以形容的战栗感,一下子让李志忠都感到错愕和惊悚。
似乎在今天杨越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一面,让他对于杨越的印象和认知都有了变化。
这种感觉就像十多年前,李志忠遇到的曾经一个年轻时候当过兵的战友。
这位战友一直把李志忠当大哥,那时候大家好到穿一条裤衩子,什么都不见外,李志忠对于对方也格外照顾。
只是退伍之后,各奔东西。李志忠回到了吴兴县,回到了观前村,成为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凭着踏实肯干,然后脑子也活络,承包山场,搞养殖等,这些年算是有了一点积蓄。
至于这位战友的情况,李志忠一直也不爱了解,只知道对方退伍后去了一线大城市,在做生意。
直到前些年一次战友聚会,他又见到了当年那位玩得无比要好的战友。
在聚会的饭桌上,两人谈话间说起以前,都是各种回忆,李志忠也丝毫没有觉得对方有什么变化,稍微觉得不同的,那就是这些年对方人看着还很年轻。
可当聚会结束,李志忠看到了那来接这位老战友的车,那开车的司机,还有从车上下来的一位年轻女孩,在那一瞬,他才对这位多年未见的战友,某些形象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也在那个时候他才发觉,两人其实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也是很多人经常会犯的一些问题,对于在身边的亲近人,有时候总是没办法以一种客观准确的态度去认识。
哪怕这个人是曾经干出过一些远远超乎他想象的事情,可依旧还会循着旧的记忆和认知,与之相处。
只有在偶尔对方露出峥嵘的那一刻,才会让人将其形象立体起来。
“这小子藏的真是够深的。”
李志忠又往嘴里灌了一杯酒,心中不无感慨。
其实杨越回乡,他还是颇多想法的,觉得对方脱离了社会七年,恐怕不太容易适应。
还有杨老爷子故去,其他父母家人又比较疏远,还是想多多沟通疏导。
一直以来,李志忠对于杨越的看法都是停留在照拂层面,可真的当见到人家展露的那一下峥嵘,心里莫名的就有些说不出的感触。
而就在李志忠脑海里颇多感慨间,饭桌上气氛已渐渐热烈了起来,不过围绕的重点还是刚刚离开的杨越。
“我觉得杨越那就不是防卫过当,肯定当时就是冲着要人命去的,这小子是真有功夫。” /p>
张金磊喝了点酒,胆气似乎也足了起来,又指点江山,大声说话叫喊起来。
“谁还不知道是的,你们是跟杨越一般大的,晓得他。我,我们这些人,一个个是听着杨越爷爷杨官第的故事长大的。”
在张金磊另外一边,坐着的是一个差不多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牙齿和手指都有被香烟熏得发黄的痕迹,一边喝酒一边抽烟,然后弹着烟灰说道,“杨越有多少厉害我是不晓得,但是他爷爷,你问问老李,还有村里的其他人,那真是一个打十几个,你拿刀都没用。”
“你要这样说,杨越可能也是做得到的。”张金磊夹了一筷子菜,吧唧吧唧地吞下后,拿着筷子朝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