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瑄哆嗦着开口,“没干净?”
钟杳勾唇,“怀疑而已,有异样我会察觉。”
吴瑄已经彻底对钟杳服气了,他们四少何德何能啊?
……
钟杳接下来的两天果然都待在河边,司箴在忙着处理这次的后事,两人只有晚上才能见到。
钟杳穿着七分裤,裤腿挽起一截,戴了一顶鸭舌帽,弯着腰在河里摸索着什么。
白岩喊道:“钟小姐,真的不用我帮你吗?”
“不用。”钟杳手下一顿,摸到了什么,她伸下去两只手抓,把东西拿了出来。
“河蚌?”白岩疑惑,“钟小姐,您想吃蚌肉可以直接跟厨师说,怎么还自己来捞了?”
钟杳抱着那个河蚌走到岸边,对白岩说:“给个刀。”
“现在开啊。”白岩以为钟杳是看了那些开蚌有珍珠的视频,说道:“河蚌没有珍珠的,这肉其实也一般。”
钟杳突然想起第一次在星岸见白岩那副高冷的样子,和现在这个絮絮叨叨像管家婆一样的人相比,时间真是奇怪的东西。
钟杳手法熟练地开蚌,白岩却是傻眼了,“河蚌里也有珍珠?”
钟杳把刀给白岩,取出了蚌肉里的珍珠。
白岩:“这、怎么是红色的?”
钟杳掌心翻转,一道蓝色的火焰升起,将那颗红色的血珠包裹起来。
空气里伴随着难闻的气味,还带有丝丝血腥,白岩瞳孔紧缩。
“难道是它?”
钟杳淡声:“是它。”
等最后一抹蓝色的火焰消失,那颗血珠也彻底消散。
白岩看着张开的蚌壳,有些后怕,“那这个东西怎么办?”
钟杳挥手,蚌壳也被蓝色的火焰吞噬,很快便化为虚有。
与此同时,欧阳家后山的密室里,一位穿着紫袍的人猛地吐出了一口血,当即便晕了过去。
……
回到庄园,白岩跑去和厨师嘀嘀咕咕说了什么。
晚上,餐桌上出现了一道韭菜炒河蚌。钟杳没吃,司箴也没动。
晚饭后,钟杳上楼收拾衣服,明天早上她得出发直接去拍综艺的地方。
晓晓:“杳杳,对不起。”
钟杳叠衣服的手顿住,“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是我应该谢谢你。”
晓晓惊了,“你知道?”
钟杳:“你应该也失去了一段记忆,你到我身边应该是被安排好的。”
晓晓沉默。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迟早会知道。”钟杳把叠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最近我的记忆波动很大,说不定我很快就能想起来。”
晓晓:“杳杳,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钟杳眼睫轻颤,“云殇不在了,誓言球还有用?”
晓晓:“就算没有誓言球,我也不会伤害你。”
钟杳开玩笑地说:“重生第一天你惩罚我的事我可没忘。”
晓晓有些委屈,“我那不是怕你乱来。”
钟杳勾唇,忽然说道:“你不能化成实体出来吗?”
晓晓哭唧唧,“暂时不能,还有,我怕司大爷。”
钟杳轻嗤一声,“没出息。”
晓晓自闭去了。
钟杳收拾了两件就不想动了,正好司箴进来,接过她手里的衣服开始叠,“都解决了?”
“嗯,那个人也该出现了。”钟杳靠着衣柜看向司箴,“你觉得会是什么人?”
“或许是隐世家族的人。”司箴说道:“我怀疑云南煦断联也和这事有关。”
“他有联系了?”钟杳站直了身体,“现在在那儿?”
司箴抬头,“受了点小伤,回上官家了。”
“所以他从离开京城就一直被人拖着?”钟杳神色复杂,“这么久也没人发现。”
司箴清咳一声,“以前出任务都是十天半个月,联系确实不频繁。”
钟杳突然说道:“你说我母亲失踪会不会也是人为?”
司箴蹙眉,“如果是这样,那个人确实蛰伏得够久。”
钟杳眸色凝重,“我一定要找到她。”
司箴站起来,将钟杳轻轻揽进怀里,“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慢慢来。”
钟杳抱紧他的腰,仰头,“云殇虽然教我的东西不多,但他也是救了我,我想给他立个碑。”
司箴瞳眸轻闪,“他本就是世外高人,或许并不在意这些虚有的东西。”
钟杳反问:“你怎么知道他是世外高人?”
“云祉之前算过你师傅,什么也算不到,可见他很厉害。”司箴顿了一下,说道:“而且我那日见他,确实是仙风道骨,遗世独立的仙人。”
钟杳抿唇,“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