箴神色温柔，“哪里都一样，还困就再睡一会儿。”
钟杳张了张嘴，看着司箴的样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扯起被子蒙住脑袋。
“别闷着自己。”司箴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些，低声，“别睡太久。”
钟杳等房间的门关上才探出脑袋。
“晓晓，他真的不对劲。”
晓晓：“就说了他还绷着，你多陪陪他，跟他说说话，或者出去玩玩，吹吹风透透气。”
钟杳：“你现在懂这么多？”
晓晓：“我博览群书好吗？”
“那他昨天在书房……就是那样……”钟杳支支吾吾，“他也会像之前那样吗？”
晓晓：“？什么这样那样？”
钟杳回神，她忘了，上次屏蔽了晓晓，“昨天你不是知道吗？”
晓晓：“……我其实有点怕司大爷，他在我就不敢出来。”
钟杳拧眉，“我不是醒了，你还怕？”
晓晓：“那你看他现在的状态对不对嘛？”
钟杳：“……”
早饭后，钟杳等司箴收拾完，上前抱住他的胳膊，语气带了些撒娇的意味，“我想去书店买书，你陪我去。”
司箴眸色不变，“想买什么书，让司箴送过来。”
钟杳抿唇，“我要自己挑。”
司箴：“可以让他打视频。”
钟杳：“我想去书店自己挑。”
司箴：“让人送过来就行，你不用亲自去。”
钟杳一字一顿地重复，“我说我要出去。”
司箴蹙眉，“杳杳，你听话，想要什么可以让人送过来。”
钟杳忍住了反驳的话，扭头回了房间。
司箴站在原地，瞳眸晦涩不明，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
钟杳很快又从房里出来，拉住他的手往里走，“我困了，陪我睡觉。”
钟杳掀开被子上去躺好，盯着司箴看。
司箴挪动着脚步，在床边坐下，“睡吧，我就在这儿陪你。”
钟杳抿了抿唇，“你陪我。”
司箴帮她掖好被子，“我就在这儿。”
钟杳半张脸缩在被子下面，声音有些轻，“你上来陪我。”
司箴眸色微动，嗓音带着轻斥，“别胡闹。”
“你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是胡闹。”
钟杳小声说道：“我还想问呢。那天在影音室，我也没醉到什么也不记得，你怎么就……那样？而且，陈婶跟我说这两个月都是你亲自照顾我，没让别人插手，那我……我的衣服是怎么换的？”
钟杳越说到后面，声音越轻。
钟杳说完把脑袋转向另一侧，嗓音别扭，“你爱睡不睡。”
钟杳屏住呼吸，听到了被子面料摩擦的声音，后背贴上一道坚实的胸膛，钟杳紧抿着唇，往里挪了挪。
钟杳本来是不困的，她知道司箴的精神一直紧绷着，就想让他放松一下，好好睡一觉，结果反倒是自己先睡着了。
司箴感受到钟杳平稳的呼吸，伸手将她揽进去怀里，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赤红的晚霞印在天边，金乌西沉。
大床上，两人依偎在一起。
钟杳懒懒地睁开眼睛，觉得腰上有些重，垂眸一看，是司箴的胳膊。
看窗外的景象，已经是傍晚了。
钟杳正要翻身，司箴的声音响起，“醒了？”
钟杳转过去，两人面对面。
钟杳看到司箴眼下的灰青确实少了很多，伸手摸着他的眼睛。
司箴抓住钟杳的手腕，“傍晚了，饿不饿？”
钟杳眨了眨眼，“我想出去吃。”
司箴嗓音平静，“今天太晚了，下次。”
钟杳打开手机让他看，“6点都不到，而且今天已经休息很久了，我需要出去吹风。”
司箴俯身吻着钟杳的额头，“太晚了，天马上就黑了。”
钟杳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司箴也坐起来，去拉钟杳的手，“杳杳，你听话，好不好？”
钟杳紧抿着唇，再次试探着开口，“去楼下散步。”
司箴眉毛紧紧皱着，“不行，太……”
司箴话还没说话，钟杳抽出手，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走进卫生间。
司箴靠在床头，长睫垂下，眼底神色不明。
洗手间，钟杳坐在浴缸边，眉毛拧紧。
晓晓：“你耐心一点嘛。”
钟杳：“怎么耐心？”
晓晓：“你哄哄呢？”
钟杳：“我没哄吗？”
晓晓：“你哪里哄了？”
钟杳：“……”没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