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箴抓着钟杳的手收紧,眸色深邃,缓缓低下头。
钟杳手指攥紧被子,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全身僵着不敢动。
周围的空气越发稀薄,两人离得越来越近,气息交缠在一起,暧昧的因子滋生在四处,催动着身体里的激素,想要迫切的靠近对方。
钟杳摒住了呼吸,微微仰着脖颈。
突然,敲门声响起。
钟杳立马垂下脑袋,紧紧咬着下唇。
司箴闭上眼睛,喉结滚动。
商迟敲了几下,朝里说道:“钟杳,你得去机场了。”
钟杳的拳头痒了,想打人。
司箴靠在床头,不轻不重地按着钟杳的手腕,瞳眸深的像是被墨色晕染过一样。
商迟说完,没听到回应,又说道:“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钟杳咬牙,猛地起身过去把门打开。
“钟……”商迟看到钟杳,嗓音卡壳了一瞬,看着钟杳很不友善的目光,提了一个自认为很完美的建议,“要不让司箴陪你去?”
钟杳说了句‘等着’,门就被砰地关上。
商迟抬起手尴尬地落下。
钟杳平复了一下呼吸,朝司箴走过去,在床边站定。
司箴的声音听着哑的不像话,“什么时候回来?”
钟杳:“大后天早上回来有一组拍摄,下午就结束了。”
司箴听完皱眉,“谁给你安排的工作?”
钟杳反问:“是啊,谁呀?”
司箴:“……让白朔和白岩都跟着你。”
“不用。”钟杳垂头看着脚尖,“白朔你留着,我带白岩和文辞就行了。”
司箴往前坐了些,拉住钟杳的手,仰着脖颈,试探着问:“过年跟我回家?”
钟杳眼睫颤抖,又听他说:“以后我们都一起过年,好不好?”
钟杳抬起眼睛看他,没说话。
司箴另一只手捂住嘴巴,很轻地咳嗽了一声,钟杳立马蹲下去,结果脚下没站稳,扑到司箴身上,司箴也被她压倒了。
“对不起,我压疼你了吧。”钟杳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
司箴禁锢在钟杳身上的手臂横着不动,嗓音像是喝了烈酒一样的嘶哑,“别动,抱一会儿。”
钟杳停下了动作,脑袋埋在司箴肩窝,声音闷闷的,“你要跟我打电话。”
司箴嗓音宠溺,“好。”
钟杳气他故意撇开自己,本着就近原则,扒开领口的衣服就咬。
司箴浑身僵硬,一股热气涌进大脑,声音都在发抖,“杳杳~”
钟杳怕咬重了,牙齿轻轻撕摩着,却不知道,她这样的举动对司箴来说意味着什么。
司箴手臂上的青筋突起,眸低满是欲色,眼尾是妖冶的红。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要赶不上飞机了。”
钟杳微微起身。
司箴怕吓到她,闭上了眼睛,“走吧,不能耽误工作。”
钟杳垂眸看着司箴,心里有个小人在雀跃地跳动,小人告诉她,她应该做些什么。
钟杳的视线从轻颤睫毛,移到挺翘的鼻子,再到附着水渍的唇瓣。
好想……亲一下。
钟杳的眼神毫不掩饰,直白又带着侵略,司箴放在被子里的手攥紧,整个人都绷着不敢动。
叩叩叩——
这次说话的是沈泊言,“伯父伯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