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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烈火又生
听到dangfu时,刘蓉也黑了脸,但是很快她又整理好面容,尖着嗓子开口:“真是不知羞耻,跟一个外男拉拉扯扯,大婚之夜潜逃,女子的三从四德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她真的很讨厌薛蕴这个人,以及突如其来的恨,为什么她可以逃,不用嫁给痨病鬼,为什么还是一副高洁的样子?不会烂在泥地里,还能拥有一个相配的人?
刘蓉想到极致,眼睛泛红,“你是卖了吗?”下一句又对着谢砚之开口:“她是破鞋一双啊。”
她不会后悔,也不允许后悔。
一阵女人的笑声在整个府邸回荡,刘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却发现薛蕴连脸色都没变一下,旁边的男人倒是皱着眉头,目光内含有怒意。
“我嫁给你家儿子是强买强卖,用我的命买你儿子的命,什么时候陈家少爷这么低价了?今日的婚姻我也是被逼践行,你满口的污言秽语是否也敢将这些对着天地发誓,你良心也难寐吧,陈家豪。”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薛蕴直勾勾地盯着陈家老爷,直呼其名,直抵命脉,“你名字里有豪,你在自豪什么?你陈家偌大的家业?你的娘知道你这么为她蒙羞吗?你配活着吗?”而从始至终都未对刘蓉施以一分眼神。
陈家豪往后跌坐在椅子上,胸口大幅度起伏,厉声叫嚷:“来人,来人,将他们仗杀!!!”
从四周涌出几个雄壮高大,拿着又粗又宽的木板的男武夫,将他们包围起来,脸上是一股杀意。
终于到自己用武之地的谢砚之轻轻将薛蕴挡在身后,认真道:“看好了。”
一招一式,他与那些人打得有来有往,一人准备悄悄偷袭,谢砚之嘴角一勾,“真阴。”一个侧踢将人踹出老远,剩下的人在打斗中不是捂胸就是捂膝盖,而他却是衣袂微脏,还可以偷空观察薛蕴在干什么。
他发现对方并没有在看他,而是朝着那个老东西走去, 招式下手更狠,表情也不再肆意,难道他打得不精彩吗?
薛蕴看了,她越发觉得将这个人抓来得好,不过她也得讨回自己的利息,毕竟她说过,此仇,必报!
“你想干什么?”刘蓉看着越来越靠近的人,强撑着脸面,“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
一个抡圆了的耳光甩在她的脸上,等她反应过来想要再开口,又一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薛蕴揉了揉手腕,轻声开口:“我本不与你争吵,因为我们同为女子,可是你得寸进尺,反倒是越发肆意侮辱,那我也只能深表歉意,这两个耳光算是我的回答。”
刘蓉脸上火辣辣地疼,摸着脸看着那个女人,同为女子,何必呢?
……何必呢,她也真是有点累了。
“是吗?但是我不会有歉意,也绝无后悔对你的所作所为。”
“随便你,我也不需要。”薛蕴看了她一眼转而拿出腰上系着的锄头,解下来拿在手中凌空扬起,还顺便抽空问了刘蓉一句,
“要看吗?”
陈家豪惊声惨叫,直至云霄,府内所有的动作都骤停,看着声音的源头,刘蓉也呆呆地看着薛蕴。
她拿着锄头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陈家老爷的手上,伴随着痉挛和骨头碎裂的反应,动作越发地凌厉,最后来到膝盖处,抬头看着冒冷汗,双眼虚浮的陈家老爷,温柔开口:“不疼的。”
她废掉了陈家豪的一双手和一双腿,随后又将锄头绑回腰间。
谢砚之也将人解决完,走向她并立旁边,缄默不语,薛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对着刘蓉问:“银库在哪?”
刘蓉看着女子些会,“那边第三栋。”
走在去往库房的路上,薛蕴道:“怎么?害怕?我会放你走的,只是他们很过分,我不破不立,算了,跟你解释这么多干嘛。”
等了很久没有听到身旁的回应,她扭头一看,这人竟然在发呆,气死她了,亏她说一嘴,“你是被吓傻了吗?”
谢砚之这才回过神,“没有,我是觉得……就是……你好美。”
眉目俊朗,形貌昳丽的少年郎一副前所未有的认真,带着强烈的真诚,捧着满腔的柔情扑了薛蕴一脸,她的脸颊面有浮粉,恰似云边彩霞,声如蚊呐:“才没有,很烦,我去放火了。”
谢砚之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好,我等你。”
火如游龙从火柴蹿出,顷刻吞噬房屋,由小变大,在这个冷漠无情的府邸带来黑夜里的炽热,强烈的暖意从身心覆盖,薛蕴想,
她自由了。
刘蓉看着半空中飘起的浓烟和火光知道自己的荣华,没了。
树林里跑着一匹马,上面的两人隔着一层空隙,正是放完火潜逃的两人,薛蕴被颠得被迫头一点一点地磕碰谢砚之的脊背。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