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本就活动受限的手,抖得厉害。
她想,肯定是气氛太尴尬了。
她尴尬得脚趾抠地,手指蜷缩,一句未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二弟你让你二弟放松点。”
一句话,让气氛到达冰点。李昭宴的脸冷得可怕,但那处依然火热,还挑衅似的跳了跳,可惜太嚣张了,下一瞬就被它主人裹挟着当逃兵,哪怕被粗绳陷进肉里,也拼命后退。
宋颜说完这话,手倒是不抖了,内心也镇静许多,还若无其事地开解李昭宴,“别退,你这样我解不开绳子,只能一直这么尴尬地绑在一起。”
这话说完,也不管李昭宴是何反应,她主动贴上去,一边解绳子一边缓解尴尬:
“二弟别在意,无论是谁,两个男女贴在一起,肯定有反应的,这很正常。若你在意,就落入敌人圈套了。”
若她猜得没错,这事肯定和王守一有关。
从那张字条的内容看,写字条之人定熟悉他们,肯定是村里人。但其他村人喊她宋寡妇或者宋氏,只有爱慕原主的王守一,称她为“宋娘子”、“阿颜娘子”,村里的大多数人,甚至不知道宋颜叫什么名字。
再者,王守一的作案动机充足。
站在他的角度,他娘因他们而死,他继承并发扬他娘遗志,让他们叔嫂通奸,既能坐实“宋寡妇水性杨花无底线”的罪名,又能让他羡慕妒忌恨的李昭宴蒙上污点。
王守一嫉 妒李昭宴,不管是才华还是样貌。从他跟原主的对话中就可以看出来,暗戳戳的。
只是,他有何能耐,能指挥百花楼的人?那些喽啰口中的“楼主”,难道真是他吗?
宋颜思绪翻飞,直至肩头传来一阵刺痛和……酥麻。
是李昭宴,又咬了她一口。
她以为李昭宴又气她口出狂言、行为不端,只好拿亡夫做幌子,“那个,这些都是你哥告诉我的,除了他,我从未跟其他男人亲密过。”
看到李昭宴涨红的脸和脖子,连忙解释,“你不算,你不是男人……啊不,我的意思是,我没把你当男人看……额,我是说,我们这是被逼无奈,不作数的。”
“闭嘴,快解绳子。”李昭宴从牙缝里蹦这么一句。
“我不是在解吗?”宋颜没好气道。
她也不想啰嗦啊,可是不说话,她的注意力就会转移到小腹上。
那东西,存在感太强了,如果……
不行!不能想。想也有罪!
宋颜甩甩头,将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清空,手上才利索起来,顺利解开李昭宴后腰的两个绳结。
绳结刚解开,李昭宴就火急火燎往下蹲,连碰上她胸前的高耸也没道歉,似是丝毫未察。像条笨拙的泥鳅,横冲直撞,为了钻出蜘蛛精的盘丝洞,已经顾不得体面了。
宋颜也不是矫情之人。李昭宴挣脱后,两人互解手腕上的粗绳。
刚解开,门外就传来一男一女的调笑声,李昭宴率先反应过来,抓住宋颜的手腕将她扯到衣柜中。
透过衣柜门缝,李昭宴看见一个矮瘦如猴的男子,将头埋在一个头上簪花、衣着暴露的女子胸口……
不堪入目。
李昭宴别开眼,脑中却闪过刚刚从嫂子怀中钻出来的那一幕,刚压下去的羞愧感又涌上心头,他甩甩头,试图甩掉不该有的记忆。
此时,两团柔软贴了上来,他下意识推开,却触到一片嫩滑的肌肤。
他如遭雷劈,僵在原地,闭眼想象死后下地狱、大哥将他扔进油锅的景象。画面一转,油锅变成了温泉,他在池中,帮嫂嫂挠痒痒。
“好舒服,二弟的手凉凉的,嗯……挠痒痒,好舒服。”
娇媚的呢喃从耳边传来,李昭宴倏然惊醒,连忙将手抽了回来,捂住眼前这个疯女人的嘴。
她竟然,拉着他的手,在身上游走。
若不是时机不对,他定要狠狠将她踹开。
这个疯女人,还舔他的掌心!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吗?
好在,外头的男女也打得火热,并未听到这边的动静。
“人呢?咋还没送来?”
瘦猴将簪花女按在墙上一顿狂啃,良久才依依不舍地抬起头环顾四周,打算完成楼主交代的任务。
这才发现箭在弦上一触即发,而观众还没到。
“什么人呐?”簪花女水蛇般缠上去,脱掉瘦猴松松垮垮的衣服,娇嗔道,“死鬼,你该不会找了其他姐妹一同伺候吧?奴家还满足不了你嘛?”
“去去去,老子要办正事。”瘦猴嘴上这么说,那双爪子倒没闲着,在簪花女身上乱揉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