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做到这样的地步,如果她仍未找到一丝破绽,那么她便放弃,就当这是天意,就当副本之旅真的结束了。
想到这里,她对陆惊洵说,“没想什么,刚才听外婆提起我们小时候的事,有些感触罢了。”
陆惊洵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他察觉到林星想起了些不愉快的事,便安慰道,“没关系,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我都陪在你身边,现在,是我们开始的第一年。”
林星笑着点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村中的路上十分热闹,银色的月光洒落下来,小孩在路中央肆无忌惮地点着摔炮,见到人来了,他们便拿着摔炮,又绕远些,围成一圈,蹲在地上不知道想要怎么捣搞。
再走远些,喧闹被抛在脑后,入目一片辽阔的田地,笼罩在万家灯火中。
-
两人一直在老屋待到大年初六才离开。
对于林星的避而不见,乔玉兰是知道的,她和林星说过那些话后,在大年初二时只匆匆来给樊桂花拜了年后就离开了。
林星不用避着她,自然就能留下来陪樊桂花过年,这是林星过的第一个算是完整的年,纵使短暂,她也知足了。
初六这天早上,两人离开溪北村,陆惊洵送林星回到小区后,本想跟她回去,但是想到林星这几天定是累坏了,新年开工,她需要好好休息,加上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所以没多停留。
临走前,林星问他,“上一回你说要我跳槽到你们公司的事,还算不算数?”
这事陆惊洵早就觉得没戏了,因为她觉得林星不愿意,可现在没想到林星会主动问他,他欣喜若狂,眼睛一亮道,“自然。”
他紧接着说,“公司现在一直在招揽人才,官网上有公告,流程也是正规的,以你的能力,定能通过面试,你放心,我们公平公正,绝没有走后门一说,所以你也不必担心因为我们的关系而遭到非议。”
“我知道,”林星笑道,“这么说来,的确让人心动,要是哪天我要跳槽了,你可得给我开个小灶。”
“好,”陆惊洵满声答应,“什么时候辞职,我回去准备着。”
“别急,我还得考虑考虑,你先回吧,等想好了,我就告诉你。”
两人说了会话,陆惊洵就离开了,林星看着陆惊洵远去的背影,她没有上楼,而是转头去停车库把自己的车开了出来,并 往东江村的方向去。
她从乔玉兰和樊桂花樊口中打听到,当年为她作法的那个神婆就住在东江村,而且,凑巧的是,那人和他们见过面。
夜长梦多,林星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当年的事是否还有隐情,而且,若真如她所想,这里是副本世界,那么,她停留在这里的时间越久,对这里产生的感情就越多,离开时便只会越不舍。
想到这里,林星踩油门加速,一个多小时后,她来到东江村,顺着熟悉的路把车开进去。
来到当时他们停下的位置,她下了车,见香婆的住处屋门紧闭,新年还没过,这里的屋子都贴着显眼的对联,唯独眼前的屋子什么装饰也没有,冷清得如同一处废宅。
她敲门,没人应,但门上没锁,林星稍稍用力就推开了,她警惕着,探着步子走进去,见中堂有个佝偻的背影跪坐在地上的跪垫上。
中堂的正中央,有个已经褪色的佛像,它放在高台之上,受香火供奉,而香婆背对着林星,似在祈福。
林星放轻动作,慢慢走进去,香婆察觉到有来人,她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手捻佛珠,一手敲木鱼,木鱼有节奏地发出“咚咚”的声音。
她低哑着声音道,“今日不出诊,请回吧。”
林星说,“香婆,我是来找你打听点事儿的。”
一听声音,香婆显然认出了林星,她盘着佛珠的手一顿,而后她将木鱼的小锤放下,她作势起身,林星便弯腰去顺手扶了她一把。
香婆招呼林星坐下,才悠悠问道,“想打听什么事?”
林星长话短说,将那年的法事告知香婆,香婆回忆片刻,说道,“你所说的事,我已经没印象了,这辟邪驱鬼是我以前的行当,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早已记不得。”
林星说道,“您再仔细想想,虽说这法事常有,但是当年您做的这件法事应当算是特殊的,那时我中了邪,您说我是去异世界走了一遭,被东西缠上了才神志不清的。”
林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忙道,“我母亲说,她前几天还来这里找过您,您还说现在缠上我的那东西已经消失了,您还记得吧?”
香婆认真想了下,她恍然大悟,却变得阴恻恻的,她看向摆在桌子中央的佛像,冉冉升起的烟雾连带着把整个屋子都添上几分神秘的色彩。
香婆捻着手中的佛珠,讳莫如深道道,“原来是你,我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