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地待在柴房内,等到天放晴又变得昏暗,祭祀仪式上,四人被押上祭祀台,绑在十字架上时,早有部署的派出所同志当场行动,按非法拘禁罪,将相关的人通通抓走了。
因为东江村“打喜”的陋习根深蒂固,想要彻底消除,非一日之功,考虑到深入调查的危险性和专业性,工作人员没有让他们四人参与其中。
工作人员承诺他们,一定会将故意伤人致死的涉案人员全部抓捕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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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个月,四人各显神通,从进入过副本的乘客口中收集到越来越多死去的乘客的信息。
他们通过网络将寻人启事散播出去,又雇人在死者住址的方圆几里的范围贴上纸质的寻人启事,一时间,每天都有陌生电话打进来。
在巨额赏金的诱惑下,他们提供的线索,要么文不对题,要么张口胡编,没有真正见过那些死者的人。
四人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失望,他们心中的念头在潜移默化地发生改变,或许,没有结果,就说明副本世界真的结束了。
而在此期间,听说派出所在东江村的调查取得了极大的进展,在深入的调查中,陆陆续续有人提供线索。
那些提供线索的,大都是自家女儿家嫁去了东江村的娘家人。
他们说,自家女儿嫁到东江村后,与家里的联系渐渐少了很多,有时候电话打过去,十次有九次都是忙线。
“我女儿怀孕那会儿,我去看过她,给她熬鸡汤补身子,那时候看她身子挺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生产那天,她因为难产大出血,没了,偏偏是那天,我不在,碍于忌讳,我女儿早早入土为安,我那时没在意,现在想想,这件事有蹊跷……”
“做父母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啊,虽然把她嫁到东江村不是我们愿意的,但她也不能嫁去了就和家里断了联系啊,我们就找她要点钱,她就把我们拉黑了,后来我们亲自去东江村找她,她男人说我女儿出去了,可是我女儿一个人能去哪里嘛……”
“我女儿是 生产后一个月死的,说是身体虚,上山拾柴火时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了,可是那时候我分明看到她身上有伤痕,那伤痕一看就知道是打出来的,我怀疑我女儿是被打死的……”
各种各样的说辞都有,而他们提供的线索中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娘家人对自己的女儿其实并不关心。
他们的女儿嫁出去就像泼出去的水,他们收了彩礼,就权当没有这个女儿。
所以他们自然不会关注到,他们的女儿在缺乏爱和安全感的家庭中成长,她们的思想极易被动摇,意志极易被摧毁,在长期的暗示和同化中,她们已经被东江村的陋习洗脑和荼毒,哪怕是被打死,她们也不会多言半句不对。
这也是这些村民敢如此猖狂,哪怕把人打死也无所畏惧,而派出所的调查一开始进行得十分困难的原因,她们就算死了,又有谁会发现,会去在意呢?
因为繁殖后代的需要,村民将自己变成封建余孽,变成杀人凶手,因为金钱的诱惑,父母变成关爱子女的慈父慈母,哭诉自己子女的冤屈。
两个月后,派出所的工作人员在东江村的群山中挖出数具尸体。
经过调查发现,这些人的死亡时间皆不相同,最早可以追溯到十几年前。
她们皆为女性,在死前都遭受过毒打,他们又沿着这条线索找到了嫌疑人,铁证如山下,嫌疑人对他们为了求子而曾对死者举行过“打喜”仪式,最终导致她们死亡的事实供认不讳。
东江村的涉案人员全部受到应有的惩罚,一时间,东江村人心惶惶,他们生怕自己也被抓走,所以他们终于消停了些。
因为事关重大,此案上报到了省局,听说为了彻底肃清东江村的陋习,他们特地派了干部下到东江村进行监察和管理。
而陆惊洵他们四人,因为举报有功,得到了市派出所的表扬。
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多管闲事,不仅帮那些死者讨回了公道,还得到了一个有力的助手。
这天,有个陌生电话打到林星的手机上,林星以为又是来提供线索的,接了电话才知道,给她打来电话的人是香婆。
她说,“你找的那几个人,我会替你留意的,在东江村的范围内,只要他们出现,我就会立即通知你。”
林星给她道了谢,她问香婆为什么要帮她,香婆只说是为了感谢她。
原来,她曾是“打喜”中的受害者,她的母亲,就是因为东江村的这个陋习被活活打死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母亲是难产而死,直到十六岁那年,她亲眼看见那些狼狈的女人被打得血淋淋的,经过了解和暗暗调查,她才知道自己母亲死亡的真相。
她在愧疚中活了十六年,第十七年,她又开始活在不安和期盼中,她想要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