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掩盖他的谎言,这样一来,他还能掩护三号去投好人而不引起怀疑。”
“至于二号和四号,还有一个狼人就在他们之间,但我不知道是谁。”
二号牛面人被点,他一怔,立刻反驳道,“你可别冤枉我啊,我是老老实实的平民。”
四号蛇面人附和道,“我也是平民。”
林星眸子一闪,仔细琢磨着“也”这个字,心中隐隐有了决断。
蛇面人这个“也”字用得太妙了。
她悠悠抬头,陆惊洵对上她的目光,他眼眸眯了下,似乎有话要对她说。
他很快又移开目光,然后出声道,“虽然我是被冤枉的,而且可能还真有好人信了,但这一轮可得好好地、谨慎地投票啊,想想我们怎样才算赢。”
寸头说,“七号,你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话,看看我分析的究竟有没有道理,再做出判断,我十分确定,一号和三号绝对是狼人。”
林星保持沉默,她和方一迟互相对视一眼,不用言语,皱眉间仿佛形成了某种默契。
空气安静下来,上一轮的号码牌正静静地叠放在他们各自的眼前,只需翻开任意一张,就算做出选择。
林星慢悠悠地将号码牌拿在手里,她摩挲着,抬眸问寸头道,“既然你让我们相信你,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一轮,你会投谁?”
寸头怔了下,他把号码牌拿在手上,像玩扑克一般将它们一一捻开,视线落在上面,他犹豫片刻,抽出一张轻轻放在桌面上。
一号。
林星轻笑,翻开同样的号码牌放在桌面上,其他玩家见此,也陆陆续续做出判断。
这一轮,龙面人出局,投他的分别是林星、方一迟、寸头和蛇面人,而龙面人、牛面人和陆惊洵投了寸头。
第三轮开始前,或许预感自己“死”期将至,寸头装作不在意似的调侃道,“二号,我记得你上一轮投了六号,这一轮又投了我,咋地,你个平民专门把好人投出去啊?”
牛面人满脸通红,他解释道,“我都说了我是平民,你还冤枉我,所以我合理怀疑你是狼人。”
寸头:……
罢了,说不通。
第三轮开始,寸头果然被刀了,这也充分说明他前面所有的发言都是真的,也就是说,陆惊洵是狼人,而牛面人和蛇面人中,有一个狼人。
方一迟说,“虽然我们不能确定二号和四号谁是狼人,但现在我们好人阵营有三人,狼人只有两个,只要我们好人合力把三号投出去,我们就算赢了。”
“你说的对,把三号投出去,最后一轮我们好人阵营有三人,而狼人只有一个,无论如何,我们都会赢。”二号牛面人突然接话道。
方一迟说,“虽然不知道你这么说是为了自证还是混淆视听,但是,二号,四号,现在证明你们身份的机会到了,如果你是好人,就请跟我们一样,把三号投出去。”
牛面人和蛇面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们似乎给对方使了个眼色,不知道那是在挑衅还是在较量。
而陆惊洵只是淡淡地看着林星,他没有出言为自己辩驳,或阻止他们的合谋,他只是温声细语,对林星说,“仔细想想,再做决定。”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林星,指尖在圆桌边缘轻轻敲击着,他的动作又很快停了,林星数了下,他一共敲击了四下。
林星移开目光,看着坐在圆桌边上一个不少的九个人。
他们这些已经被刀了的玩家,只能保持沉默,等游戏结束才能离 桌,在此期间,不能说话,也不能给其他玩家任何提示。
坐在他们中间的寸头和江南忻听见他们的计策后,都开心地点头表示赞同,仿佛已经预见他们胜出时的情形。
然而,作为疑似狼人的龙面人和疑似好人的马面人闻言,竟是悠哉悠哉地靠在椅背上,双手搭在椅子扶手,闭目养神,又暗暗勾起嘴角,享受极了。
他们为何会露出那样意味不明的神色?
细心的林星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她回想起刚才捕捉到的那个小细节,想起最开始龙面人宣布规则时所说的话。
她猛然醒悟,刚才的计策将她的思绪带向了另外一个她从未想过的方向,而且一旦事情真的往那个方向去,那么他们就输了。
他们,不是指狼人阵营或者好人阵营。
林星看向方一迟,得到他的注意后,她暗戳戳地给他作了个手势,同时她与对面的某人确认,三人的目光在空中的某个点两两交汇——他们已经形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于是方一迟说,“二号,四号,证明你们自己的机会到了,是好人的,与我们两个一同把三号踢出局,因为我们好人胜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此言一出,牛面人抑制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