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意图,骂骂咧咧地捂着屁股站起身来,却被一只灰鹅一口咬住。
突如其来的生物让众鹅不知所措,见到一个伙伴咬了上去,纷纷直冲而上,张开扁长的嘴,一口叨住。
沉松的脸由白转红再转紫,几乎成了个圆形调色盘,颤抖着声音看向许七时:“去拿入场券干嘛啊,愣着啊!”
话音刚落,一只原本在深处角落中的白鹅晃晃悠悠地踱步而来,沉松颤抖着脸颊与白鹅对视。
“你你你,你别以为我怕你——啊!”他身体向右侧一倾,甩起手,许七时才看到他一只手上竟然挂了三只灰鹅,这等情势依然能对一旁的白鹅龇牙咧嘴。
“小爷不怕你!”沉松双眸通红,盯得白鹅也慌乱起来,扑腾几下飞起,直接站上沉松的肚子,挑衅地走上前两步。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啊——”沉松把头歪向一边,不敢直视,却正是此时被白鹅一口咬住双下巴,发出惊天痛呼:“靠———”
正在沉松与鹅群搏斗期间,许七时已经蹑手蹑脚地接近了深处的鹅窝。
实不相瞒,许七时完全没想到沉松能够吸引这么多鹅的注意力,以至于她悄悄潜入之时几乎没几只鹅注意到她,寥寥几只也瞬间被她一刀划过脖颈,没了气息。
许七时可惜地将几只鹅尸扔进手中的编织袋。没关系,只要不是在她手里断的气,就不能算她杀了生。
她蹑手蹑脚地进入鹅窝,才发现鹅窝之中的大白鹅竟然比其他白鹅大了约莫一倍,此刻正躺在窝里,滴溜溜的眼睛死死盯着许七时这个陌生的入侵者。
许七时有一种不太祥和的预感。
果不其然,再近一步,她很快感受到这只大鹅身上的气息波动。奇怪的是,这只鹅的波动虽强,却有几分中继不足,后继无力的感觉。
许七时试探着向前扔一颗石子,那大鹅甚至头都没抬一下,倒是翅膀间露出一丝反光,像是什么东西藏在下面。
这只鹅快死了。
许七时很快得出结论。鹅这种生物堪比犯了病的金牛兽,受不得一点挑衅,又犟的要死,比如现在在外面被鹅群包围的沉松想要脱身就没那么容易。
“啊——我那缠万贯的侧腰!”
意识到自己思维走远,许七时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一手抓住背后的巨大铁锅,一手向大母鹅身下探去。
没看错的话,刚刚她看到的一闪而过的光,应该正是她要找的武法台入场券。
“啊——我招福纳 财的大腿!”沉松的痛呼始终未断,许七时不禁暗自感叹其肉盾之厚。
指尖顺着侧边偷偷探入,大白鹅果然已经几乎没了力气,用力向下压着自己的翅膀想要严丝合缝地房主许七时。
“靠——我饱读诗书的肚子!”
许七时额上几乎冒出虚汗,这大白鹅果然修为了得,她几乎用上了全部力气,都没能使其移开半分。
“啊啊啊——我抓玄石的手指!”
许七时终于摸到大白鹅的腹下,滑润坚硬的质感让她心中一喜,手指重重夹住,用力一抽。
大白鹅顿时发出咯咯咯的大叫,顿时吸引了大部分灰鹅的目光,就连原本死死夹住沉松双下巴的大白鹅迅速扑腾起来,直奔许七时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还不待许七时查看自己抓了个什么东西,指尖便传来一阵钝痛,而后成群结队的灰鹅扑棱着翅膀飞来,惊起空中羽毛翻飞。
许七时反应极快,抓住锅沿的手腕翻转,巨大的铁锅倒转,瞬间将许七时罩在内里,带着许七时手中刚抓到的东西。
指尖仍然在发痛,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夹住,奈何此时成群的灰鹅已经扑了过来,坚硬的喙一下一下敲打铁锅,震得许七时脑仁生疼。
言汐本在院外放风,发现鹅圈中危机已经转移,几个箭步上前拉开栅栏,掌心火球即刻便向攻击铁锅最狠的大白鹅放去。
火球的攻势之下,鹅群被惊散开大半,沉松终于颤颤巍巍地捂着屁股站起身,手上画了个繁复的咒文,将几只攻击力最强的鹅用树藤绑住。
许七时掀开锅底,终于看到她掌心的物事。
小小的还没有一人掌心大的小鹅,通体雪白,浅橘色的喙死死咬住许七时的指尖,却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睡着。小鹅细长的脖颈上挂了一条小小的项链,项链上写着“武”字。
正是武法台的入场券。
“姐你怎么出来了,我把鹅都赶走你再出来啊。”言汐手上动作不停,努力不至于将鹅烧死的程度上驱赶鹅群,给许七时让出一条路。
许七时黑线:“我再不出来,锅一翻我就是干锅小许。”
言汐:……
沉松捂着屁股躲避向他而来的几只灰鹅,迅速跳出鹅圈,满面幽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