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5道暗笑声,屋里三道,屋外两道,周妙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是谁在笑话她。m.pantays.com
她眼底凶光乍起,想瞪周诗,余光瞥见赶过来的身影,怂唧唧缩进屋。
娘的,有粗大腿就是好使。
“张嫂,您怎么过来了?”
曹丽青和郭秋红同时打招呼,面上有些拘谨。
张桐面色柔和,并没有端首长夫人的架子。
“你们好,我来找孩子们。”
“诗诗,丑丑,小师,回家了。”
“妈妈,我刚出来不久啊,鸡还没玩够。”
诗诗指着跳完舞在歇息的野鸡,直接扔下一口大锅。
张桐:......这话说的,确定不是她自己没玩够?
“臭蛋要出门了。”
三人心领神会,腾的一下屁股离凳,捞起两鸡冲向楼梯口,动作既快又熟练,连小眉毛都在跳跃。
又要出任务了耶,嘿嘿嘿。
只觉眼前一花,人就已经不见影,带动的风吹起她鬓下的发丝,张桐:......
丈夫回来找娃,找不着让她来找人时她还纳闷。
趁着粘人的孩子不在谢临偷偷溜出去不好吗,为什么非得带上?
儿行千里母担忧,每次带孩子出任务,出去几天她就揪心几天,担心不已。
现在,她觉得自己的担心就是多余的。
这三个就不是普通的主,或许这个任务有她们会更顺利。
曹丽青和郭秋红同样目瞪口呆。
她们敢肯定,刚才那一套动作,换成自家训练有素的丈夫都不一定比这三人快。
原本只是当聊天的搭子,在这一刻心中生出了一种名为崇拜的情绪。
“爸爸,臭蛋呢?”疾风般冲回到家却看不到人,诗诗有些急,怕谢临已经带队离开。
萧诞眉头紧锁,事情很严峻,容不得耽搁。
“诗诗,丑丑,小师,臭蛋去食堂准备干粮了,顺便等你们,把玩具放下,赶紧去食堂集合。”
丑丑把收音机放到桌子上,三只转身就跑。
萧诞傻眼了,“诗诗,鸡,两只鸡不用带啊。”
他跑出去时,连个影都看不到,老父亲叹气。
带鸡不是不行,路上可以吃,问题是这两只鸡是闺女的宝贝,入不得口啊。
他抬腿跟上,转过弯时,两只鸡垂头丧脑回来,耷拉着尾巴蔫巴巴的,浑身散发着生人匆近的低气压。
回家,关门,趴椅子,四眼无神。
被挡在门外从院墙看到这一切的萧诞:......戏精都没你们能演。
不就是不能跟主人出去玩吗,至于摆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吗?
抬头望了望天,凉风徐徐,感觉风吹的不是自己的脑袋,而是脑袋里的神经。
其他人去整装备,谢临拉木板车从食堂出来,三只满面春风地出现在他面前。
“臭蛋/哥哥,我们来啦。”
臭宝们太积极,谢临嘴角压不住,心里的阴霾都散了不少。
“诗诗,帮我抬锅,不用推车了,慢。丑丑,小师,你们把篮子上的碗和鸡蛋拿上,咱们赶紧出发去后滩。”
他一手拎着一篮子干粮,一手抓锅耳。
粥和蛋都是给兄弟们准备的,祈盼每个人都有机会喝上这碗热粥。
“遵命。”
看到脱力却执着坐在甲板上的人时,三只明白了,这次是要去救自己人。
赵向庭心系兄弟,顾不上船上为何会出现没有军籍的一大两小,因此丑丑靠着他的背坐下时他并没有注意到。
首长让他在营区休息,他哪里待得住,恨不得立马飞到兄弟面前,一个不落地带回来。
他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一个都不准少!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营区顶住了,除了家属院菜地有损,其他没有任何损失,巡海的战士却没那么幸运。
前后不着岛,滔天巨浪翻滚,小小的船只与风雨搏斗,犹如蚍蜉撼树。
船翻那一刻,所有人心都凉透了,但不认命,死死抓住船沿栏杆,所有人靠在一起身体挨着身体,以渺小的力量抵抗大自然扔下的厄运。
巨浪一次次冲刷,冲散坚挺的人墙,他们一次次咬牙靠拢,誓不放弃,决不留下任何一个兄弟。
赵向庭水性最好,在兄弟们的帮助下,折腾许久才放出救生艇。
留下一句夹风雨带血泪的“等我回来”,毅然决然冲进死神的包围圈。
大船尚且不稳,小艇几乎寸步难行。
这一去,透支的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