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似笑非笑扫了眼梅莲雪:“画技孰高孰低,行家一眼便知,无法指鹿为马的。”
梅莲雪杏眸闪过一丝慌乱,清丽的脸镇定得毫无破绽:“画技是有临场发挥,但海选画作是提前作画,也可以作为参考!”
公子月不认识芊芊那贱人,自然认出贱人的观音山水画。
白芊芊看到梅莲雪海选的画,讥诮一笑:“呵呵,梅姑娘用别人的画作参赛,是怎么理直气壮指责我临摹的?”
梅莲雪还真是越来越恬不知耻了!
梅莲雪杏眸微闪:“你……胡说!”
白芊芊眼梢微挑:“我们再做一幅观音山水图,答案自然揭晓。”
梅莲雪杏眸死死地盯着公子月。
他……他是那贱人?
白芊芊不等梅莲雪应答,走向参赛的桌案准备作画。
她
在经过她身边时,用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恢复了本来的嗓音:“你若敢揭穿朕的身份,信不信朕揭穿你为人妇,以及过往桩桩件件风光危机的事?”
梅莲雪瞳孔猛然一缩,竟是这贱人!
她好不容易重新开始,这个贱人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白芊芊察觉出梅莲雪眼底的鱼死网破,冷笑:“你鱼死网破,不过是你跌回尘埃,而我不过是耀眼加身。”
一句话,她身形微晃,随即眼睛一闭,在二皇子怀里晕倒了。
司逸舟眉头紧皱,也察觉到了另有隐情。
“雪儿已经晕倒,本王提议待雪儿醒了再验证。”
白芊芊眼梢微挑:“不必。”
话落,她已经在桌案前,提笔作画。
华爷爷、副会长、其余评委几人纷纷围拢了过来。
不过一刻钟,尽管画得十分潦草,但是风格、技巧一目了然。
白芊芊放下毛笔,抬眸看向怔愣的二皇子:“二皇子听风就是雨,难怪与太子之位无缘。”
二皇子墨眸里瞬间怒气腾腾,脸色气的铁青。
白芊芊看向华爷爷几人:“七魂草,我可以拿走了吧?”
副会长点头,态度和煦:“今夜,一定要参加画协为三甲举办迎新宴。”
她脚尖轻点,一跃,便取走了高台上的七魂草。
二皇子上前想要阻拦,才惊讶地发现,他竟然连近身都做不到。
更让他气得七窍生烟的是,一出比赛现场,他的人就将公子月跟丢了!
此刻,白芊芊正被司净尘裹在披风里,七魂草转交到暗卫甲手里,送去给月思澜当药引子了。
晚宴,公子月并未参加,无论是他参赛的画作,还是重新再画的观音山水画,皆惊艳了众人。
甚至这一日起,潦草意境水墨画,又开辟了另一
种风格。
晚宴,叶老终于看见了公子月的画,怅然若失地发现他收错了徒弟。
这日后,他虽未与梅莲雪解除师徒关系,却再也不肯见她一面。
而梅莲雪从风光的黑马,一落千丈。
司逸舟念她几分姿色,将她纳入王府为妾,被正妃打压,与一群妾室争夺一个薄情男人的宠爱。
……
时间如白驹过隙,五年后。
司修然一下早朝,直奔东宫。
一进院子,便瞧见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被白永晔霸占了,正一左一右地坐在白永晔的肩头。
他墨眸沉冷,不满:“你抢走了思歌,还想抢走朕的亲孙?”
白永晔轻巧躲过,他伸来的长臂,逗弄得两个小团子“咯咯”地笑。
“你日理万机,哪有时间陪外孙们玩儿!”
两个小团子赞同地点着双下巴:“就是!外公随叫随到!最好啦!”
树荫下,半躺在美人榻上的思澜笑容恬静:“孩子长得很快,但却很依恋陪他们长大的人。”
一句话,戳中了司修然的心窝,他随即转身。
当日,一道圣旨,司修然成了太上皇,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赢一次了。
结果……
宠妻狂魔的白永晔,圣旨一下,便带着爱妻游山玩水去了。
司修然讪讪一笑,但看着五官像他和思澜的两个乖孙,心底的遗憾也瞬间被填满了。
司净尘登基大典这一日。
他当着满朝文武,墨眸神情缱绻,低沉的嗓音极为郑重。
他五指扣紧了她柔软的小手:“朕以九州为聘,愿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百年之好。”
白芊芊美眸灿若星辰,精致的下巴微点:“朕也愿以三洲为红妆,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百年之好。”
两帝共统十二洲的佳话,同二人悱恻的故事一同被人歌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