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放下香炉,走到床边:“你先上床。”
梅鸿霖湛亮的眸子瞪大,涨红的脸分不清是害羞,还是药效发作。
“不、不太好吧?”
他的心脏似要跳出胸口,竟……莫名的期待。
白芊芊回眸微诧,见他涨红的脸色,立即催促:“快点。”
药效都如此严重了,竟还拖拖拉拉。
梅鸿霖见她眼底的不悦,深吸一口气,躺在了床上。
“你……想好了。”
看着她手摸向了腰间,想着他身为男人,是不是该主动些?
白芊芊见他坐起,低斥:“躺好。”
梅鸿霖的脸越发红了,想起她昨日的飒爽,脑袋不由地想偏了。
难……道她喜欢在上面吗?
他挣扎了一瞬,但看见她如画的眉眼,便咬牙闭了眼。
如果她喜欢的话,那……他也能接受。
白芊芊才拿出针灸包,便看见了他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放心,不会疼的。”
他一个大男人竟怕疼?
梅鸿霖清隽的脸僵了僵,她的意思……
男人……第、第一次也会疼?
他紧张地攥紧了身下的被褥,咬紧了下唇。
“没、没事。”
白芊芊看他紧张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越来越多。
“安心,我会控制住力度。”
因着
梅侧妃事先安排,院子静悄悄,所以白芊芊与梅鸿霖的声音格外清晰地传到了院子里。
梅莲雪即便未习武,也能隐隐听清俩人暧昧的对话。
她敛去眼底的幸灾乐祸,清丽的脸恰当好处地流露出几分羞窘。
“王爷,三弟不方便,咱们先离开吧?”
她抬手,想扯上豫王的袖子拽他离开,但手却扑了一空。
司空净尘黑沉着脸大步走近。
骄傲让他拂袖离去,偏他双腿似灌了铅。
屋内。
梅鸿霖听见了长姐和豫王的脚步声,立即睁开了眼睛。
再看见白芊芊手里的银针时,脸色羞窘地爆红。
竟、竟是施针,他、他竟然想偏了!
白芊芊风轻云淡,并未察觉他脸红的层次有什么变化。
她沉静叮嘱:“别分心。”
这话,彻底让司空净尘脸黑如锅底,墨眸深不见底。
坏女人还真是迫不及待!
他抬手一掌。
轰!
一整面墙应声倒地。
床上的梅鸿霖愕然地睁开了眼睛,迎上了司空净尘凝着寒霜的墨眸。
司空净尘深墨眸危险地眯起,看着纹丝不动,头也不转忙着解腰带的坏女人时。
空气中似在一瞬间被冻住了。
梅莲雪唇角乐祸幸灾的深了深。
梅鸿霖上身半露,
清隽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不自然。
唯独白芊芊面不改色,手下的银针越来越快。
超然世外!
梅鸿霖脑海里闪过这四个字,心头再次被她飒爽的神情撞了一下。
咔咔!
骨节作响的声音从司空净尘的袖中传出。
他绯色的唇瓣里吐出几个冰冷的字眼:“皇妹雅兴好得已经如此旁若无人了吗?”
梅鸿霖天不怕地不怕地扬唇一笑:“那豫王为何还留在这里扫兴?”
听见梅鸿霖低哑的嗓音,司空净尘墨眸杀意肆虐。
在他失控前一秒,白芊芊已经放下针灸包。
她环胸转身,美眸讥诮。
“想不到梅大小姐和豫王的心思龌蹉的如此般配呢!”
说话间,已经露出了,上身扎满银针的梅鸿霖。
司空净尘脸色依旧黑沉,薄唇紧抿。
依照他的性子,该转身就走,偏双腿似灌了铅。
梅莲雪敛下眼底的怒意,落落大方道歉。
“是臣女想差了,以为公主昨夜便……”
“咳!”她欲盖弥彰地轻咳一声,转眸看向豫王。
“总之,公主您误会王爷了。”
“哦?”白芊芊眼梢微挑,意味深长一笑。“呵!”
冷笑间,她已经噙住了梅莲雪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了圆桌上。
内力
卷来香炉,瞥了眼立在原地的精分:“借个火。”
精分冷哼一声,但还是伸手捏着烛火,丢进了香炉中。
梅莲雪杏眸里不可抑止地爬上一丝恐惧。
她屏住了呼吸:“公主,你松手,弄疼我了。”
她杏眸难得涌起几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