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一双墨眸危险地眯起,森冷地看着梅鸿霖。
他身后的广安良,胆战心惊地看着一身寒气的王爷。
王爷刚多云转晴,这才一上午又回到冰河时代了?
“王爷,不如属下提醒梅公子一二?”
司空净尘抬手拒绝:“不必。”
他的女人没人能抢得走,眼下得以促孕方子为重。
这时,白芊芊从厢房缓步而出,淡淡地看向了梅鸿霖。
她美眸微弯,似笑却微凉。
“老乡可见到何人将三皇嫂从桥上推下?”
梅鸿霖听出她语气里的试探,也看出她并未打消对自己的怀疑。
“并未。”
其实他是一眼认出了她,不觉间跟了一路,又听见她婢女那句葵水才急急追上。
白芊芊扬眉,似笑非笑:“那可否劳烦老乡,寻到真凶?”
这人纵然是老乡,但因着姓梅,老乡的亲切瞬间淡了几分。
梅鸿霖眉眼含笑,颔首:“乐意之至。”
祖父似乎很中意这位姑娘,但他瞧出这姑娘不太喜欢梅府!
心中暗叫不妙啊!
白芊芊弯眸,毫不遮掩地打量着他:“那便多谢了。”
见她转身回了厢房,他抬手想抓住她的袍角,自觉失礼停在半空。
“昨日,抱歉。”
他一想起昨日,错把葵水当受
伤,还唐突的送金疮药,耳梢便红了几分。
白芊芊美眸闪过一抹尴尬,但转身早已从容自若。
“多谢老乡的红衣解围,只是这红衣……坏了,可能还不了,不如我赔老乡银两。”
她早起,看见窗外后院那细碎的布料,哪里猜不出是精分犯病?
梅鸿霖恣意一笑,衬得清隽的脸上双眼明亮。
“不过一件外袍而已,不必介怀。”
但他的心头却如烟花齐放,她这是舍不得将外袍还自己吧?
毕竟,他劲装的布料最是结实,又哪那么容易坏?
白芊芊见他并不上心,暗暗松了口气。
这人毕竟是老乡,并非这个时代的人,自然不会多想。
她放心地回厢房,为三皇嫂诊脉。
全然不知她一句老乡,让暗处的司空净尘身上凌冽的寒意又重了几分。
这梅鸿霖自幼在京城长大,算坏女人哪门子的老乡?
看见梅鸿霖依旧紧盯着,早已合上的门扉,强压下了想抠下他双眼的冲动。
梅鸿霖转身,决定亲力亲为。
他爽朗一笑,自言自语:“她留下我的外袍,是不是也对我有其他的心思?”
话落,他的背脊莫名一寒。当即转眸四顾搜寻了一圈。
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才足尖点地飞快地掠上屋
檐。
但下一刻,他便察觉到了恐怖的内力威压,还未看清楚来人,双眼便是一痛。
顿时,眼冒金星,更是看不清来人。
目睹这一切的广安良,目瞪口呆。
王、王爷竟因为醋,偷袭梅鸿霖!
还幼稚地打在了梅公子的脸上!
司空净尘出了气,足尖点地眨眼间消失在梅鸿霖的视线里。
广安良来不及追上,梅鸿霖一眼看见了他。
梅鸿霖怒气腾腾:“竟敢偷袭我!”
说着便全力攻向了广安良。
广安良真是飞来横祸,只要王妃和王爷不和好,倒霉遭殃的永远是他!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越王妃泡了热水澡,喝了红糖姜水,又换了一身干爽的裙衫,脸色才微微缓了回来。
“让皇嫂……”她自知失言,立即改口:“让七皇妹见笑了。”
曾经的神仙眷侣,以往有多么甜蜜,现在便有多么痛。
她无声叹气:“你觉得是谁推你下水?”
越王妃眸色微凉:“梅侧妃。”
除了梅侧妃,她想不到旁人。
白芊芊关心:“若真的是梅侧妃,三皇嫂准备如何?”
越王妃咬牙切齿:“以牙还牙。”
她随即感激地看向了白芊芊:“我已经麻烦你够多了。”
母亲和妹妹对白芊芊做的那些
事,让她哪里好意思继续麻烦还珠公主?
看出三皇嫂的顾虑,白芊芊失笑。
“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而且我也不太喜欢梅家人。”
越王妃微讶,眸底感激深了几分。
“谢谢,但梅家家大业大,还是不要轻易招惹的好。”
若非有梅家撑腰,梅侧妃在越王府哪里能如此快的只手遮天?
而她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