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儿闻言,眼底立即堆满了钦佩。
“王爷,委屈您了!”
一句话,说得像是他要牺牲色相般。
噎得司空净尘,将昨夜受伤的老血呕出来。
司空净尘十指收紧,在昏暗的地道中“咔咔”作响。
前面的江流儿,重重地叹了口气。
王爷如此骄傲,也是心有不甘吧?
司空净尘猜到了江流儿的想法,终于抑制不住地抬脚,一脚踹飞了江流儿。
江流儿痛得捂住了臀,虽然痛,想到会长为了武协的牺牲。
他豁出去地转身:“会长,您若是心里有气,便……发泄吧!”
司空净尘眼角一抽,沉声:“滚!”
江流儿再在他眼前晃,怕控制不住,一掌将他拍进墙里。
当他一看见,依旧光彩夺目的薄情女人,他所有的暴躁瞬间凝结成冰。
白芊芊察觉到了陈会长态度的变化。
她心头浮过一抹疑惑,自己最近没有招惹他吧?
见她蹙眉,司空净尘身上的寒气又重了几分。
昨夜,她对杨思礼都比对她温柔得很。
他薄唇绷紧:“何事?”
此刻,因着看不见他的脸,便如此现实起来?
白芊芊想到月如风,立即软了语气:“陈会长,可有
法子解除催眠术?”
司空净尘想到她昨日的态度,态度沉冷。
“还珠公主,凭什么觉得本会长有法子,又凭什么觉得本会长会同意?”
白芊芊咬着下唇,美眸低垂。
除却教武协医师缝合术,其他能力方面的价值,她还未来得及展现。
一直以来,的确是她索取得多了。
她起身:“打扰了。”
司空净尘放在扶手上的五指,骤然收紧握紧了扶手。
这个女人,难道就不能服个软吗?
在她的指尖即将推开房门的一刻——
司空净尘忽然来到了她的身后,转过她的身子。
咚!
将她重重地抵在了门上。
他勾起她的下巴,低头逼近她怔愣的桃花眸。
“你之前口口声声,你的夫君独一无二,怎么转眼便将他休弃了?”
他微润的嗓音透着碎玉的冷意。
白芊芊迎上他漆黑的眸子,美眸微闪错开。
她故作哽咽:“造化弄人,原以为是有情、人,想不到命运作弄,我、我和他竟是……兄妹。”
司空净尘若非当事人,真是要被这女人精湛的演技骗了!
他当即戳穿:“本会长若是没记错,你是月家血脉吧?”
是不是亲兄妹,她心知
肚明。
正在酝酿泪意的白芊芊,精致的小脸一派自然。
面不改色地胡诌:“宫中人心复杂,你不懂。”
他墨眸沉了沉,这女人还真是会骗人。
只可惜,骗错了人。
他薄玉面具再次逼近,低哑润玉的嗓音尽是诱惑。
“所以只要有绝对实力,谁也不敢再算计你了。”
白芊芊听懂了他的暗示,却故意装傻。
“本公主现在就在尘会长的船上。”
之前他还拒人千里之外,这会儿怎么又……撩、拨她?
司空净尘墨眸微眯,他不信她不懂。
他不容她装傻,修长的食指挑高了她精致的下巴,迫使她美眸迎上他的目光。
“本会长不喜欢有夫之妇。”
白芊芊睫毛轻颤,修长的睫毛敛去了眸底的情绪。
她不信,陈会长会因为她单身,便会对她动了心思?
“陈会长,想必你若是愿意,清白的姑娘,定是从城北排到城南。”
她垂眸惊觉俩人的身子密不透风紧挨着!
她抬手,想不着痕迹地隔开俩人的距离。
下一刻,却被他一把擒住,刚捉到嘴边,眸底嫌恶一闪即逝。
“本会长不喜欢。”
昨夜,她的指尖被杨思礼擒在嘴中。
这
个女人不仅不拒绝,最后关头,竟还维护杨思礼那个银贼!
白芊芊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会喜欢她。
她摸不清楚陈会长何意,若说联姻,但她除了医术,并未展现其他价值。
她美眸波光潋滟,眼梢微挑,另一只手试探地圈上了他的脖颈。
语气轻佻,更是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陈会长若是喜欢,何必用一纸婚书束缚彼此呢?”
司空净尘身形一僵,墨眸怒焰跳动。
这个女人,果真如此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