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人忽然掳走,那丫头一定担心坏了。
只是依照汤汤的性格,早就第一时间冲到她面前了。
广安良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正事没禀报。
“昨夜,江嬷嬷便来请王妃为德妃娘娘治病,幸亏王爷提前让许姑娘易容成王妃,推搪了过去。”
白芊芊美眸微凉,德妃这病来得还真是时候!
“然后呢?”
她包扎的手力道不觉间大了几分。
广安良脖子一紧,仿佛那棉布勒在他的脖子上。
他艰涩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心虚得不敢正视自家王妃。
“半个时辰前,高大总管亲自宣王妃入宫为德妃治病,所以……许姑娘代替王妃您入宫了。”
哐!
门外的月如风一把推开了房门。
他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担忧:“我师母医术虽然精湛,但是我师姐会的只是皮毛!”
白芊芊急切起身:“我这便进宫将她换出来。”
“好,那你易容成广安良吧!”司空净尘支起了身子,准备更衣进宫。
广安良盯着他还未来得及包扎的胳膊,满眼心疼。
“王爷,您胳膊还未包扎呢!”
“皮外伤而已。”司空净尘漫不经心。
白芊芊无奈叹了口气,他的伤是为了救她和月如风。
“不
差这半刻。”她将司空净尘按回床上。
清创、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
皇宫,灵犀宫。
许汤汤垂眸维持着诊脉的姿势,似细细思索。
任由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在她身上扫射。
一旁江嬷嬷压下满肚子疑问,恭敬地催促:“豫王妃,这脉您已经摸了一刻钟了!”
豫王妃不是被杨公子掠走了吗?
许汤汤学着白芊芊,头也不抬,冷哼道:
“疑难杂症,自然要仔细一些,若江嬷嬷信不过,还请另谋高就!”
隆泰帝眉头紧皱,静默片刻,看着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德妃,耐性终于还是消耗殆尽。
他问得模棱两可:“还需要多久可以诊得出啊!”
许汤汤一进宫,他一眼便识破了,碍于大儿媳妇的名声才没有戳穿。
隆泰帝凌厉威严的目光,让许汤汤背脊一紧。
她觉得隆泰帝已经看穿了自己的伪装。
怎么办?
德妃察觉到她汗湿的手心,水眸起疑。
她根本不是死村姑!
她刚要开口戳穿,高抵忽然进来禀报。
“皇上,豫王听说德妃娘娘病重,硬撑着来探望德妃娘娘了。”
许汤汤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一定是芊姐姐回来了。
她随即起身,行礼:“父
皇,豫王病重,请准儿媳去接。”
不等德妃开口阻止,许汤汤脚步飞快,已经出了正殿。
殿外传来司空净尘急促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
殿外传来豫王妃恳求的声音:“父皇,儿媳服侍豫王服完药,就回来。”
德妃直觉得阻止,但她说了一个字:“皇……”
便被隆泰帝握住了手,只是原还有几分怜惜的虎目冷了几分。
“朕知道你担心净尘,有大儿媳妇在,不必担心。”
究竟是巧合,还是计谋看来未可知了。
德妃只觉得皇上的手,犹如千斤重。
听见耳房门“吱呀”声,千金的重量,似砸落在胸口。
耳房。
司空净尘背对着屏风,守在了耳房门口。
白芊芊和许汤汤在屏风后,飞快地交换了衣衫和妆容。
许汤汤压低了音量提醒。
“芊姐姐,德妃娘娘的脉象,和您祖父的脉象,又不太像。”
白芊芊捏着粉扑,遮雪颈伤口的手微顿,美眸轻蹙。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不像德妃风格,除非……
她身不由己,倒像是杨变态的行事风格。
片刻后,她扶着司空净尘进了正殿,向皇上和德妃行了礼。
德妃暗暗地打量着白芊芊。
白芊芊故作
不知,美眸低垂:“儿媳,继续帮德妃娘娘诊脉。”
司空净尘从未见母妃这么狼狈,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绝不是毁了白芊芊清白这么简单。
他猛然攥紧了她的手。
白芊芊不解地看着精分,见他额头细密的冷汗。
她恍然,定然是他受伤体虚,偏又傲娇不好意思开口。
“父皇,王爷之前的重伤未愈,这又忽染大病体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