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苑。
许汤汤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要不我偷偷把武杨侯府的马车弄坏?”
清风一盆凉水泼下:“马车坏了,步行两刻钟也到了。”
司空净尘闲庭漫步地进了院子。
广安良双手环胸:“别急,我们王爷早就解决好了,那杨世子没有半个时辰,怕是脱不开身。”
刚才回王府,他正好撞见一群颇有姿色的女子,纷纷碰瓷杨世子。
他即使不用细想,也能确定这绝对是他家王爷的手笔。
司空净尘眉目越发舒展了几分。
白芊芊隔着一门之隔,都能感觉到精分的自得意满。
凭借他对自己的厌恶程度,肯定是变相地暗讽她的计划漏洞百出!
门外又传来了广安良的禀报声:“如王妃所料,恭桶里面装的是腐臭的碎尸。”
白芊芊的眸子微沉,手上动作微顿,薄唇轻启,声音几不可闻,“果然……”
可惜了,都是花一样的年纪……
却遇见了那个畜生!
想到这,白芊芊眸子锐利起来,神色越发坚定。
……
两刻钟后。
杨思礼的马车仍纹丝未动
但是他已经趁乱,和小厮换了衣服金蝉脱壳,翻墙进了豫王府。
他还未到从心苑,便被司空净尘拦在半路。
他深邃的轮廓凝着冰霜,怒气恰到好处:“杨世子,光天化日,有门不
走,却走院墙何意?”
幸亏他派暗卫留守盯梢,他才能及时赶来,再帮芊芊拖上一拖。
杨思礼笑容无奈:“豫王误会,本世子有请帖,”
现在的流言不就对他不利,而且众人几乎认定了他的情况下,他自然不能再徒增事端。
司空净尘没有接请帖,墨眸依旧沉冷,扫着他身上粗布衣裳。
他心底快速地盘算着,如何尽量不着痕迹地帮白芊芊拖延时间。
杨思礼这人太过危险。
所以每一环,都容不得半点打草惊蛇。
杨思礼见状,立即恍然地解释:“实在是被那采花贼连累得不轻,因此在来豫王府的路上,被一群想攀高枝的姑娘拦住了马车,这也是为了能准时赴约,才不得已想出的下下之策。”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司空净尘,见他一身官服应该是要出门,心底的疑虑才打消了几分。
司空净尘脸色微微缓和了几分,但是脸上依旧沉冷,隐有几分逐客的意思。
“纵然如此,王妃邀请你一个外男来府上,也多有不便吧?”
他将一位唯恐被绿的夫君,演绎得淋漓尽致。
杨思礼抱拳,彬彬有礼:“本世子与王妃只是君子之交,切磋对药材的见解而已。”
司空净尘闻到了空气里若隐若现的饭菜香,心头微松。
他轮廓依旧紧绷,没有
点头的意思。
广安良凭借多年默契,适时开口:“王爷,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咱们得出门了。”
司空净尘墨眸警告地盯着杨思礼,对广安良交代:“送杨世子去从心苑!”
杨思礼一副人畜无害,毫无架子:“有劳。”
司空净尘的阻挠和不放心,彻底让他心底的疑虑消散。
他刚进从心苑,便一脸歉意:“抱歉,来晚了。”
白芊芊越过他,看向了广安良,下了逐客令。
她不着痕迹压下心头的怒意,握着手术刀的手紧了又松。
广安良还想上前,却已经被清风挡在院子外。
白芊芊随即旁若无人,美眸微诧地扫向他略显狼狈的粗布衣衫。
她落落大方地打趣,扬了扬手中的手术刀:“杨世子,你这一身,不会是想下厨帮忙吧?”
杨思礼眼睛落在手术刀上便是一亮,再也挪不开目光了。
手术刀上闪着锋利的寒芒,让他心头热血沸腾,脚下的步子不觉间加快。
白芊芊嘴角微不可寻地勾起一丝冷意,鱼上钩了。
上次看了他的密室,就猜到他热衷于分解,定然对现代工艺精准的手术刀会没有抵抗力。
杨思礼心头狂跳着,这些刀具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但是每一样刀具,他都见到了前所未有的锋利与精工细作。
“广安良,你去
侍候王爷吧。”
白芊芊手法娴熟地剥出大大方方地让出了刀具,还展示着她剥离完整得没有一丝破损的心、肝、肺……
杨思礼眼中只剩下激动地敬佩。
她不仅是他的同类人,更像是前辈。
他嗓音激动得微哑:“你、你怎么做到的?”
白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