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礼见他敷衍地对白芊芊拱了拱手,眼底便划过一抹暗芒。
白芊芊淡淡地点了点头,手下的银针未停。
她语气慵懒轻慢:“侯夫人说您老想同晚辈辩证。”
她几乎肯定,钱副院判是故意开错药方,一个没有底线和医德的人,自然不值得她半点尊重。
一句话,侯夫人和钱副院判的脸色皆是一变,似都气得不轻。
一旁的杨世子,眼底涌起一抹期待和兴味。
好一朵带刺的玫瑰,够野艳!
看着儿子眼底大暗芒闪烁,侯夫人心头怒火中烧,翩翩姑娘说这村姑惯会勾搭人,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她压下心头的怒火,不动声色地煽
风点火:“钱副院判,豫王妃年龄小,骄傲一些也是常理。”
杨思礼不悦地看了一眼母亲,森冷地看着钱副院判给白芊芊下马威:“既然豫王妃这么自信,你便先辩证就是了。”
他眼底期待暗芒又浓郁了几分。
白芊芊没有错过他眼中暗芒和期待。
她一如既往波澜不惊:“候老夫人之前是寒邪伤及肺金,累月错药,肺虚不能疏布津、液。”
像钱副院判为了利益,没有半点医德的留着也是祸害。
所以让他名声扫地,断了他医途,她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钱副院判不以为意:“错!候老夫人之前是热邪伤及肺金,累月风湿、热汇聚,痰湿内阻。”
白芊芊冷笑,这钱副院判是在说候老夫人中风呢。
“依照钱副院判高见,那候老夫人应当是脉弦紧,平日里伴有头晕、耳鸣、失眠、肢体偶尔麻木,肝阳上亢等症状才算是对症。”
她可是中医世家,三岁便扎在医书堆里,和她辩证,无论是想掩盖什么,还别有图谋,都只能自取其辱!
杨思礼眸色微深,他虽不会真脉,但是却懂得医理。
他尤其是看见钱副院判,瞳孔猛然一缩,心下便了然了几分。
投向白芊芊的目光,似辽源的熊熊烈火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