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便用了十成的内力,朝着她心口便是一掌。
白芊芊利落地飞掠后退,但仍没有对方用了十成内力的掌风快!
千钧一发之际,她只能勉强避开了要害。
“噗!”
但这一掌,让她所受的伤,足以要了她半条命。
她本就不是黑衣男子的对手,现下受了重伤了,那么全身而退的概率便更低了。
尤其这黑衣男子精神状态似乎不对,双眼猩红似失去了理智,接连又是十成内力的连环掌朝着她轰来。
掌风如天罗地网,朝着白芊芊四面八方地包围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袭白衣猎猎作响,由远及近。
来人长臂一捞,便将白芊芊护在怀中,单手接下了黑衣男子所有的攻击。
白芊芊一阵阵发黑,还未看清来人,本能抬手将另一手毒针刺向了司空净尘。
司空净尘额头青筋狂跳,险险躲过了大部分的毒针,却仍是中了一针。
这个女人,对他还真是从来不手软!
听到熟悉的闷哼声,以及鼻间熟悉的佛香,白芊芊费力地看清了,他坚毅完美的下颚。
“采、花……”她话还没说完,便晕死在他的怀中。
好个采花贼,竟敢肖想他的王妃!
司空净尘湛黑的眸底
涌起了毁天灭地的怒气。
他抬掌内力一吸,射在树上的毒针便被抽出,在空中悬停了一瞬,便随着她的掌风,射向了对面的黑衣男子。
此时,黑衣男子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一看清眼前的男人,立即飞掠退去。
司空净尘没有追,看着怀中脸色惨白,微微凌乱的发丝被冷汗粘腻在脸颊上,一颗心似被什么狠狠揪起。
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口,细弱的呼吸声还在,他心下稍定。
正准备就近寻找一个房间,运功帮白芊芊疗伤。
“王爷?”正是久不见王妃回来,便提着灯笼寻来的李嬷嬷。
司空净尘身披月华,深邃的轮廓隐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
“她住哪儿?”
李嬷嬷这才注意到,王妃惨白的脸,在月光下似易碎的陶瓷。
她没有多问,转身小跑着在前面引路。
司空净尘轻功飞掠,一把提起了李嬷嬷脖颈后的衣襟,沉冷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急切:“哪间?”
李嬷嬷哆嗦着指路,看着路旁景致疯狂倒退,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刮得她老脸生疼。
……
一个时辰后,床上的白芊芊面色恢复了一丝血色。
而身后盘腿为她运功疗伤的司空净尘,连绯色的唇
瓣,都开始白得透明,似随时会飞灰湮灭一般。
按理,他才取了心头血没几日,不该调用内力,更何况是运功帮人疗伤?
他胸腔血气翻涌:“噗!”
染了鲜艳血色的唇,竟为他清冷的气质平添了几分妖冶。
他抹去唇上的血,又手指僵硬地解开她的衣襟。
看着她青紫圆润的肩头,他心头再次划过一抹闷痛,随即掌心摸上金疮药,辅以内力一点点帮她化解着肩部的瘀青。
他的掌心是熟悉瓷滑的触感,新婚之夜的记忆,再次闯入他的脑海,喉头快速地滑动了几分。
他压下心底汹涌,直到她的肩头再次恢复莹润瓷白的色泽,才重新帮她系好衣襟。
他深邃冷冽的轮廓情不自禁的柔软了几分,细心地为她盖好了被子,才推门而出。
月光下,李嬷嬷终于看清了自家王爷的脸色,白得似随时会烟消云散。
她从未见过,自家王爷这么虚弱过。
司空净尘一回到豫王府书房,又是一口鲜血:“噗!”
广安良看着自家王爷灰白的脸色,满眼担忧。
“王爷,您刚为医圣取了心头血,三天内不能动用内力,您知道怎么还……”
他说着话,忽然一顿,猜到了王爷只有
为了王妃才会冲动。
“王妃,出事了?”
若王妃都不是对手,要逼得王爷出手,京城里何时有这样一号人物了?
“嗯。”司空净墨眸微沉,沉吟片刻,笃定:“京城那些失踪的少女,应该与袭击王妃是同一人。”
今天,他幸亏在少女失踪的地方,发现了奇怪的粉末,急着找她问问粉末成分。
若非如此,这个自大的女人,怕是与那些失踪的少女一样了无音讯了!
广安良恍然,眼底凝重了几分:“难怪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贵女和臣妇!”
王妃被这样的高手盯上,根据失踪少女来推算,这人一旦锁定了目标,定不会罢手。
那么,王妃岂不是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