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闻言,开始后悔,若是昨夜便听豫王妃的话。
江老太太何至于今天这么遭罪?
也有三瓶救命的药备着以防万一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司空净尘忽然开口:“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开口。”
李御医也好奇地看向了白芊芊。
白芊芊想到树屋,和落地狂长的三七。
她便不客气地狮子大开口列出了一大串的药材,又不忘嘱咐,“所有药材带根须,必须活的。”
”
司空净尘眸色幽深,神情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波澜不惊:“好。”
李院判又帮白芊芊针灸了经脉,让药效吸收事半功倍。
当然,他也是存了私心,便是想借此请教一二。
白芊芊也没藏私,很是大方地指点了李御医:穴位、经络运行的方向,是随着甲子、季节,时辰变化,而产生的变化……
李院判从一开始的惊讶,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已经五体投地。
豫王妃才十八芳龄吧?
但,他现在可以确定,她所知道的远比他想象的还多!!!
李院判转身倒了一杯茶。
扑通!
李院判忽然跪下,一脸虔诚,神色坦然:“师父在上,请您收下徒儿。”
他这一跪可够响亮的,
加之门和窗都大敞着。
院子里的内侍和侍女,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大名鼎鼎的李院判,竟然要拜村姑为师?
他们不是在做梦吧?
司空净尘漆黑的眸底也闪过几分震惊。
想到失传千年的龙银针,便也不意外了。
但,白芊芊很懵逼,收一个可以当爷爷的徒弟?
都看着李院判,一副她不收下他,他便长跪不起的架势,便觉得一阵头痛。
下一刻,李院判‘配合’地开口:“你若是不收我为徒,那么我就长跪不起了。”
师父能耐越大,刁难起徒弟便越刁钻。
刁难是这个时代,对一个人的毅力、品行的考验。
所以,李院判非常有毅力。
白芊芊一向欺硬怕软:“起来,不用拜师,我也可以教你。”
啪!
李院判立即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不敢,请师父收下老徒,定不辱没师门。”
豫王妃一定是在考验他的忠心。
白芊芊:“……”
她求救地看向了司空净尘。
司空净尘眸色冷清微讶。
门外一双双探照灯一般的眼睛。
心好累。
她可是病号!
最后,她为了好好休息,只能无奈地敷衍道:“你先起来,我考虑考虑。”
李院
判自动将这句话理解为,通过考验就收他为徒。
他立即美滋滋地起身:“徒儿明儿再来帮师父针灸。”
话落,他便看在一众惊掉下巴的目光中,神清气爽地离开了豫王府。
吱呀——
司空净尘淡淡地看了一眼白芊芊,面无表情地出了喜房。
她医术如此了得,之前为何藏拙?
还是说,她不是她?!
……
李院判一离开豫王府,便急匆匆地进宫面圣了。
谁也不知道,李院判同隆泰帝说了什么。
没一会圣旨便到了豫王府,准豫王妃伤好后再进宫敬茶。
但不知情的人,无不再背后笑豫王妃不懂规矩,恃宠生娇!竟然连大婚后进宫请安都耽搁。
正侍弄兰花的华容夫人听了,立即沉了脸,放下了剪子。
公爹为什么要去寻这个村姑回来?
那个村姑,不配做她华容夫人的女儿,只会给白家和她丢脸蒙羞!
“夫人,翩翩小姐哭着跑回来了。”华容夫人身边的侍女匆忙地走进来。
翩翩小姐虽不是夫人亲生的,夫人却是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的。
“哭着?”华容夫人眉头紧皱,起身往明珠苑走去。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了一阵瓷器碎落的声音。
“砰!啪!咔嚓!”
“翩翩。”华容夫人拍了拍门。
吱呀——
白翩翩打开房门,小脸哭的梨花带雨,却还死死地咬着下唇,一脸的委屈。
华容夫人见她双眼红肿,唇都咬破了,顿时心疼的要命,声音都轻柔了几分,“翩翩怎么了,母亲在呢,有谁欺负你了?”
白翩翩声音又哽咽了几分:“母亲,是我医术不精,我给江老太太针灸完没能立马醒来。”
“芊芊又随便扎了两下,便将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