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问问咋回事儿。”
这一打听,江湖上消息传得快,很快就知道大庆在春熙宾馆都把人码好了,最后是贤哥去了,把大庆给拦下来了。
梁旭东一听,“行了,贤哥去了,那让兄弟们都散了吧,他指定是不能来了,也知道贤哥在大庆那儿有面子,说句话,于永庆肯定得听。”
这边他也琢磨着,这事儿该咋跟贤哥去说,咋跟贤哥去解释,心里想着:“贤哥没找我,可我也不能装傻,毕竟这是两个人的事儿。”
但你看,贤哥领人走了以后,大庆去哪了呢?就他那脾气,想着梁旭东跟自己这么叫嚣,那么装犊子,心里就憋着火,“我他妈于永庆,要是不整点动静出来,那长春的道上兄弟得咋看我呀?我可是坐地炮子,从南边回来的老大,这么多兄弟跟着我吃饭呢。你梁旭东不过是从德惠那旮瘩过来的,一个外县来的,还想在长春横着走,吹啥牛逼呢,操你妈的,我真想把你脑瓜子都给打碎了。”这时候他一想起梁旭东那张脸,就在自己眼前晃悠,那真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啃了他的骨头,把肺气都给气炸了。
他开着车,奔着西广场就去了。
西广场那有个邢亚军开的饭店,大伙都知道,这饭店要说它是用来洗钱的,肯定有人信,为啥呢?因为基本没啥外人来这吃饭,来这吃饭的除了江湖上混的,就是社会上这帮人呗。
这会儿也没啥人在店里,不过屋里正好有一桌,坐着邢亚军、李殿起,还有张红岩,这哥仨正推杯换盏地喝酒唠嗑呢,正说着呢,“小岩子,你这么一天天的也不行啊,不行整个买卖干干呗。”
这邢亚军和李殿起他俩主要就是接长春那帮社会人的活儿,谁有事,给了钱就替人办事儿。
那张红岩一听,“我操,我能干啥呀,之前跟别人合伙整了一阵出租车,养了十来台,结果赔得稀里哗啦的,拉倒吧,我可不扯了,我这天天自己待着多舒坦。”
正说着呢,大庆推门就进来了,哥仨一抬头,赶忙喊道:“庆哥,庆哥。”
大庆走过去一坐,瞅了瞅,看见张红在那呢。
这边李殿起就说:“来来来,庆哥,吃没吃呢,在这喝点呗。”
说着就拿了双筷子,添了个碗,又拿个酒杯,咚咚咚咚咚,倒上一杯白酒。
大庆把杯子一拿,也没跟这哥仨打招呼,直接把那杯白酒“嘎巴”一下子就干了,一口菜都没吃。
喝完了,那酒劲儿直往上涌。
作为于永庆的哥们儿朋友,谁看不出来呀,这大庆肯定是有事,就问:“庆哥,这是干啥呢?酒哪能这么喝呀,赶紧吃口菜压一压。”拿手比划着让他吃菜。
大庆一摆手,“不用,我他妈闹心,没事就过来跟你们唠唠嗑。”
说着,又瞅了一眼张红岩,张红岩那也是个精明人,脑瓜子灵着呢,一看这架势,就说:“咋的?小岩我是外人呐,你要说有啥事儿非得背着我,那我现在就走,酒我也不喝了。”
大庆“叭”的一拍张呼红岩,张红岩刚要站起来,大庆又一把搂住他肩膀,“小岩,你跟庆哥近还是跟旭东近,我问问你。”
张红岩一听,“庆哥,你这话又是咋的了?跟梁旭东整起来了?我也明白,小岩我呢,跟梁旭东关系确实也不错,不过庆哥你拿我当兄弟,有啥话我也不瞒着你。”
大庆一回头,瞅着李殿起和邢亚军,“小军,这么的,庆哥我给你拿50万,你替庆哥办点事儿。”
邢亚军一听,赶忙问:“庆哥,啥事儿啊?咱们之间还用提钱吗?你就直说呗。”
大庆一摆手,“小军,这钱你必须得拿,为啥呢?这事儿办完了,长春你肯定是待不了了。”
邢亚军一听,“办谁呀?”
大庆就说:“你去办一下梁旭东,要是能把他两条腿给废了,废一条也够用,这50万我就给你拿。然后你先到外地避避风头,当然了,要是找不到你头上那最好,要是找到你头上了,剩下的事儿庆哥我给你摆。再一个,要是你把他给打死了,我还是先给你拿50万,你在外地所有的开销全他妈算我于永庆的,我养你一辈子,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邢亚军回头瞅了一眼李殿起,李殿起能说啥呀,说起来,在南下的时候,大庆对他们哥俩那可是相当够意思了,回来以后那也是生死兄弟。李殿起就说:“大庆,非得走到这一步吗?”
大庆哼了一声,“缓啥呀?没缓了,必须得整。红岩呐,你看庆哥我是不是没拿你当外人,是不是?拿你当老弟了?这么重要的事儿,我都当着你面说了,你可不能去跟梁旭东报信儿,要是报信儿,可把我们仨都给坑了。”
张红岩一听是这么回事,瞅了瞅大庆,又瞅了瞅李殿起,没吱声,自己把酒杯一拿,“嘎巴”一下,也是半杯酒下肚了。
这大伙就听着大庆在那发牢骚,说着梁旭东自从来到长春,怎么跟自己作对,今儿这事儿又是咋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