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任打任骂,家庭弟位凸显的淋漓尽致。
“不是想给你添堵。”他辩解道,“如果只是不想带着属于我的标记,让我来做这个手术不是更好?”
他小心睨着禹斯年的脸色,小声补充:“现在科技发达的很,医生说妥善保存摘掉的腺体,是可以接回去的。”
“傅怀!”暴躁的禹斯年发出暴躁的喊叫,叫了傅怀的名字却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脱力道,“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傅怀一听不解,唇角缓慢勾了起来,带着淡淡的笑意同禹斯年说:“不知道,总之你哪都好,那里我都喜欢。”
“橘子味的信息素呢?是不是最喜欢?”禹斯年轻声问。
傅怀一时警铃大作,预感到这不是一道送命题就是一道送分题,也不敢耽搁,当即回答道:“你是什么味道我就喜欢什么,斯年没有味道的时候也很可爱。”
可爱两个字是非常不符合禹老板人设的词汇,被傅怀这样说,禹斯年只感到深深地无力。
他当那些话是情到深处的甜言蜜语——或者花言巧语。
禹斯年有些累了,不想再维系这些可笑的表象。他想,既然明知自己配不上人家,打算放手了还顾虑什么脸面不脸面的。
总归几年前,他给傅怀下`药骗他上床的时候,就注定了是个无耻的小人。
形象早就坏到极点,也不差这一遭了。
破罐子破摔算了。
禹斯年俶然抬眼,眸子里射出森寒的精光,冷冷盯着傅怀,像是能将他从里到外看透一般。
“你现在说这些,情深似海,等你知道了我究竟是什么人,怕是要把肠子都悔青。”
傅怀感到好笑,宠溺道:“我明明是被你算计最惨的一个,难道还不清楚你是什么人?心狠手狠手段百出的禹老板,那也没办法,我现在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那如果——”
禹斯年的声音降调,底气不足。
“如果我的信息素——”
“不是橘子味?”傅怀抢答。
“!”禹斯年一瞬惊慌失措,凤眼圆睁,一眨不眨地盯着傅怀,似乎很难理解这短短五个字。
偷偷打探人家隐私的傅怀举动也不太自然,上前想搂一搂禹斯年,却在半路停下手,尴尬地垂在自己身侧。
“你知道!”禹斯年的震惊很快转为震怒,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然被傅怀宠坏了,遇见这种事情的第一反应果然不是坦白自己的信息素究竟有什么问题,而是追问傅怀究竟在背后做了什么。
“知道啊,我又不是傻子。”傅怀心虚,眼瞅着禹斯年一脸的风雨欲来,忙解释道“上回你喝醉酒,身上一点味道都没有,我就察觉了。”
“后来仔细回想,想啊想啊就想明白了。”
“想明白个屁。”禹斯年怒爆粗口,叱骂道。
他白皙的脸染上一丝红晕,全然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还以为傅怀又一次被欺骗后会勃然大怒拂袖离去,没想到他自以为精湛的伪装早就给人家看穿了,还估计着他的脸面,陪他演戏。
傅怀后知后觉,低头看着禹斯年五彩纷呈的脸色。
“你要去除标记,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我以为——我以为——”禹斯年一时被蛊惑,不小心说了实话,“以为你只喜欢橘子,就不强留你在身边。”
“信息素只应该是感情的调味剂。”傅怀终于如愿把禹斯年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安抚。
“两情相悦的话,合适的信息素就为感情增色,不合适就更好了,这两个人的故事一定可歌可泣感天动地。”
“你想啊,这样的两个人要走到一起白头到老,那要爱得多深才行。”
禹斯年被傅怀搂在怀里,并不挣扎,安静地伏在对方胸口,默默听着他古怪的言论和有力的心跳。
一世相知,岁月静好。
“真是奇怪,傅怀。”禹斯年问,“我骗了你那么多,你为什么不生气?”
傅怀沉默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个答案。
“可能是给你骗习惯了。”傅怀故意夸张语气,“麻——木——了。”
似乎恶作剧得逞的禹斯年在他怀里闷笑出声,磨蹭着摇了摇头。
“不过咱们可说好了。”趁着禹斯年态度有所松动,傅怀乘胜追击,“从前不管你骗了我什么都一笔勾销,以后要是再犯,家法伺候。”
禹斯年从他怀里抬起头,眉眼弯弯:“什么家法?”
“还没想好,不过到时候你可别求饶,我绝对不会心软。”
“你这样我可不敢跟你好了。”禹斯年故意说,“还没复婚就想着怎么收拾我,要真进了你的门我还有命活?”
傅怀也随着话音逗他:“不试试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