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景没有想到凌西延会问的这么直接。
他不是那种在感情上会坦白主动的人。
但连着两次，他将他心底的话说了出来，足见，他是真的喜欢她，想要和她在一起。
是因为真的太怕自己又消失吗。
白思景抿紧了唇，眼眸也下意识垂下。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再次有些快地跳动起来。
其实瞥开曾经她觉得凌西延太过冷酷和决断，他确实是一个强大优秀的男人。
而自己对他有感觉吗？
或许，是有的吧。
但。
她刚刚听到了，姬雪澜推着姬雅来看凌西延。
姬雅纵然骨裂，但因为担心凌西延，都托着受伤的身体来，足见，姬雅是多么的喜欢凌西延。
而纵然凌西延和姬雅的婚姻无关爱情，他们终是夫妻。
而姬雅……现在这般依赖凌西延，将来，知道凌西延要在她康复后离婚，会受得了吗？
会不会好不容易好的抑郁，又复发？
白思景不敢想。
而自己要怎么去把自己的爱情，建立在另一个女人的痛苦之上？
姬雅终是因为帮凌西延才会同意这一场假婚姻，又是为了救凌若瑶，才被那些歹徒施暴。
纵然凌西延不爱姬雅，姬雅承受的伤害却是真的。
白思景五指微紧，说，“凌总，姬雅爱你，而她，应该承受不住失去你的痛苦。”
凌西延说，“我会在小雅走出阴影后，在外界对这件事平息后，再对小雅说离婚的事。”
白思景摇摇头，“凌总，没有人可以预料将来的事，而对于姬小姐的承受能力，你能保证她一定能接受吗？不会再次精神崩溃吗？如果我的幸福，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痛苦之上，我觉得我，无法心安理得。”
凌西延瞳眸缩了下，那里面的黑颤动，暗下、深沉。
气氛一度凝窒。
唯有输液滴答的轻微声响，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一下下击打着人的心脏。
最后，是白思景说，“凌总，你回病房吧，不要站太久。”
凌西延深深地看着她始终低垂的眼帘，垂在身侧的五指微曲，转身，但想到什么，他回眸，“章寻和王奎的事，不要再去自己查，我会派人查。”
白思景抬眸，犹豫了一下，点头。
这时，一侧提着输液的保镖说，“凌总，章寻和王奎，今早已经死亡了。”
凌西延眸色陡然一变，“怎么会突然死亡？”
保镖回，“今早新闻刚刚播报，这两人出了车祸，据说当时车子直接翻下山崖，被找到时两人都已经气绝身亡，惨不忍睹。”
“而另外一辆车的肇事司机也是当场死亡，经检查，肇事司机体内含有大量酒精，判断是酒驾导致的车祸。”
酒驾车祸？
凌西延眸色更冷几分。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白思景刚查到章寻和王奎的蛛丝马迹，这两人就死了。
这背后必定还有人。
而白思景同样眉心紧蹙，说，“在我被抓的时候，我偷偷听到章寻在电话里称一个人叫Leo，应该，是这次植物人研究实验的背后大boss。”
Leo？
凌西延眉心凝蹙，“他是谁？还有其他讯息吗？”
白思景摇头，但又想到什么说，“凌北辰曾经一次电话里，我听到他也叫过一个人Leo。”
“那个Leo似乎是要凌北辰帮他一起对付你，对付凌氏。”
凌北辰？
凌西延眉心更蹙几分。
他知道凌北辰因为当年父亲的死亡，对他有怨恨。
那凌北辰联合外人对付自己，很正常。
只是……如果是共同为敌，那这个Leo应该是同样商场上的人，比如凌氏的竞争对手。
可这个Leo，怎么又会去弄什么植物人的研究呢？
“其实，也不是植物人研究，这个研究的背后，其实是用植物人做非法的器官培育。”
白思景把自己查到的更深层线索，道出。
凌西延眼眸厉。
器官培育。
所以，在章寻和王奎被发现蛛丝马迹后，那个Leo，才会这么果决地杀了章寻和王奎灭口？
那这个非法研究的规模，一定很大，而且不是一朝一夕。
否则，像章寻这样的国家医学院的人，怎么会被轻易收买呢？
必定是Leo给了章寻天价的利益，才能让章寻铤而走险。
只不过，万事都有代价。
越大的利益代表越大的危险。
章寻还没体验到利益带来的乐趣，就直接死了。
那个Leo，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