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烨有预感，如果好好画面前的场景，这画应该可以上P站原创排行榜前十，成为自己最佳例图之一。
他就这么一直盯着柳晃瞧，半梦半醒的脑子忙着开会议，努力想把面前的场景刻画在脑海里。
柳晃见他还在发呆，忍不住问他：“你在看什么？”
“看你好看。”葛烨秒答后捂住嘴，他这说的什么呀。
面前这位可是烧烤摊上想要把自己扎成刺猬的人，葛烨认为还是得悠着点为妙：“你当我睡糊涂了吧。”
没想到柳晃并没有意想中的发脾气，反而是笑着说：“没有任何犹豫说出来的话，才是真心话对吧？”
葛烨觉得柳晃的话语有点怪怪的，又说不清哪里不对劲，只能胡乱接一句“算是吧。”
此后两人都没把话题继续下去。
柳晃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就盯着葛烨瞧，葛烨余光扫向柳晃，又因为看不透柳晃到底在想啥，尴尬低头。
要命啊，怎么他就醒来了？虽然他醒来是好事，对谁都是好事，就是葛烨觉得全身不自在。
掏出手机，玩手机绝对是现代人摆脱尴尬的最好利器，尽管有点不礼貌，但是我好就行了。
这一看，不得了。
经常合作的某手游设计总监张晋庭发了四十几条信息过来，全是[还在睡？你到底熬夜了多久？醒醒，再睡下去天都要亮了。]
最后一条信息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五分，而现在是四点。
葛烨还来不及吐槽对方发消息的时间，手机震动了一下，又有一条新信息进来了。
[我听到动静了，你应该醒了吧？我在大厅等你。]
都市恐怖故事一样的发言吓了葛烨一跳，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出去看看。
“我出去走走清醒一下。”
就算是恐怖故事，也比继续坐在这里干瞪眼不知道该做啥强。
“真的只是出去走走清醒一下？”柳晃笑容褪去温度，月光让他看起来有些邪乎。
葛烨早就见过柳晃没有温度的假笑，懒得猜柳晃是在阴阳怪气，还是另有其他想法。
“总之，我得出去溜达下，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葛烨就直接走出病房，关门的时候，他清清楚楚地看到柳晃笑容消失的一瞬间，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