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儿心喜的同时，也想起先前余斯淮给他的忠告，忙把手机放进包里，不再去管。
与此同时，余斯淮眼中的耐心正在一点点耗散，“年龄是大了点，不过要是才艺不错，还是有培养的潜力。你会什么？”
宋岩儿看看自己的装扮，唱歌跳舞就免了，一定会出丑。
他想了想，“我会演戏。”
助理是跟着宋岩儿一块进办公室的，这会儿正举着手机到处找爆点，为了直播效果，甚至还对准余斯淮的脸给大特写。
余斯淮觉得不舒服，瞥了助理一眼，沉声对宋岩儿说：“那你来一段哭戏吧。”
“我不能哭，”宋岩儿坚定摇头，“……妆会花的。”
花了妆，就意味着露馅，那他这回的考核就过不了了。
直播间的粉丝一听，又炸开了，更期待余影帝接下来的反应。
余斯淮也没让粉丝们失望，直接起身来到门口，亲自拉开门，作送客的姿势，“既然这样，那你可以走了。不会唱歌，不会跳舞，演戏也放不开，像你这样的，我建议你可以尝试做做模特，靠脸吃饭。”
这是在内涵“花瓶”吗？
损人不带脏字，面对年轻女孩儿，依然有原则有定力，公事公办。
被影帝的处事作风圈粉了！
……
诸如这样的评论瞬间刷爆了直播间，观看人数更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飙升。
助理心里乐开了花，这回宋岩儿的人气肯定低不了，直播这个主意果然是对的。
宋岩儿也同样高兴，却也担心他擅自直播的事暴露出来。
于是他见好就收，走到门边停了停，用正常嗓音说：“余先生，其实我是宋岩儿，在参加演技考核。”
余斯淮原本表情冷淡，这时却故作惊讶，“是吗？原来如此。”
见到他的笑容，宋岩儿才放松了紧张，转身冲助理一摆手，“你把直播关了吧，考核结束。”
现在正是粉丝高涨的时候，助理有点抗拒，但旁边余斯淮一脸严肃望着他，他便不乐意地关掉了直播。
宋岩儿小心解释，“余先生，青老师那边让拍考核的整个过程，所以我才开直播，你不介意吧？”
没有了直播，余斯淮的脸色一秒切回漠然，“考核需要，我可以理解，但你下次最好提前说明……不，没有下一次了。”
宋岩儿抿了抿唇，再多呆一秒都如坐针毡，便立刻跑了出去。
等两人一走，李岳急哄哄地进门，指着手机上的热搜问道：“你跟宋岩儿一块直播了？你什么人，他什么人，你竟然为了他愿意做直播？他这是明摆着要借你炒作！”
“还行，我神隐惯了，偶尔接接地气也好，”余斯淮给自己点了根烟，语气淡然。
李岳坐在他对面，“幸好，粉丝们对你的评价很不错，这一次就算了，别有下次。唉……现在的年轻人心思真多。你看，这不宋岩儿刚结束直播，同期的那几个男团爱豆也跟风了。”
说着，他点开直播间，拿给余斯淮看。
“我没兴趣，不看了。”余斯淮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火车东站的方向。
李岳也走过来，提醒说：“其他人的考核都放到网上直播了，现在就差简奈。不知道简少爷会想出什么招，来炒作？”
入夜，城市霓虹闪烁，街道人来人往。
余斯淮开车回家的路上，经过火车东站时，下意识地停下了车。
伪装好之后，他在广场上转了一大圈，仔细去确认每一个流浪汉的脸。
忽然，他回过神，对自己的行为摇头失笑。
我在干什么？要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