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荣华富贵,可有何用?到了该死之时,一家子齐齐整整的受死……告诉他,想想李斯。」
此人疯了!
心腹也不行礼,随即出去。
老和尚缓缓回身看着神像,神像很古怪,看着像是个中年男子,似乎笑嘻嘻的。且神像浑身灰蒙蒙的,但唯有脸上格外乾净,仿佛每日都有人小心擦拭。
「陛下。」
老和尚跪下,「那年臣被人蛊惑,以至于犯下大错。臣……万死。可臣却贪生怕死,备受煎熬之下,臣便出了家。谁曾想方外也是个名利场,臣处处被挤兑……无奈何,便卖了祖宅,修建了此庙。
臣供奉了陛下二十七载,每日念诵地藏本愿经,只求陛下能宽恕臣之罪……」
老和尚低着头,声音宏大:「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法……」
声音渐渐低微。
「就在此处!」
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汪泽带着几个燕骑的人冲了进来。
殿内,一神像,一跪地老僧。
「就是他!」
汪泽走了过去,扳住老和尚的肩头,往后一拉。
他只觉得老和尚仿佛并未反抗,随即往后跌倒。
老和尚倒在地上,嘴角含笑,仿佛是解脱了一般。
「死了?!」汪泽伸手探了一下老和尚的鼻息,恼火的道:「搜!」
一个燕骑的内侍看着神像,「有些古怪。」
「什麽古怪?」汪泽抬头,「这神像……怎地从未见过?且笑嘻嘻的,一点都不端庄。」
一无所获的汪泽回宫。
「那老和尚不知身份,不过那神像却有些古怪。」
「古怪?」燕三蹙眉,「什麽古怪?」
「笑嘻嘻的。」
燕三一怔,「笑嘻嘻的,咱怎地想到了……待咱去看看。」
嘉靖帝睡醒后会发一阵子呆,这时候连长乐都会离他远远的。
「陛下,燕三求见。」
嘉靖帝眸子动了动,点头。
燕三进来,行礼后说道:「陛下,燕骑跟着廖晨的心腹去了一处破庙,发现了一个老和尚。此人乃是当年先帝豹房的管事韩靖。」
「韩靖?」嘉靖帝的眸子缓缓动了动。
「是,不过此人死了。」
嘉靖帝冷冷的道:「那你还来禀告什麽?给朕添堵吗?」
陛下的起床气发作了……黄锦赶紧送上一杯热茶给嘉靖帝提神。
「陛下,奴婢发现那破庙中供奉的神像颇为眼熟。」
「是哪路神灵?」道爷喝了口茶水,淡淡的问道。
「先帝。」
……
蒋庆之被招进宫中。
「……韩靖原先在豹房为管事,颇得先帝信任。后来先帝驾崩后,此人便主动求去。没想到竟然躲在了京师一座破庙中。」
燕三缓缓说着,眼中有恼火之意,「那贼子竟然在那破庙中供奉着先帝之像。」
「这是做贼心虚。」蒋庆之眯着眼,「廖晨令人去寻此人,也是做贼心虚,失了方寸。我敢打赌,此刻廖晨必然后悔了。」
……
「不该去,不该去的呀!」
廖晨在书房里转来转去。
「若是被人跟踪……可曾被人跟踪?」廖晨回身问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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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摇头,「小人一路谨慎,在城中转了好几圈,这才去了那里。」
「那就好!」
廖晨心中一松,可随即焦虑的道:「若是万一……罢了,你且去。」
心腹告退。
廖晨呆坐良久,突然冷笑,「若是韩靖被抓,此刻来抓老夫的人定然也到了。既然没人来,可见没人发现。老夫果然是吉人自有天佑!」
……
「此人一死,该如何寻个由头抓廖晨?」
燕三很是客气的请教燕骑大脑。
「这事儿吧!倒是有个法子。」
「什麽法子?」
「我自有法子。」
回到家中,蒋庆之找来孙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