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愕然,「陛下?不可能。陛下不可能为国公出手。老夫不是说陛下不该,而是不会这般公开出手。」
嘉靖帝但凡公开出手,外界对朱希忠的定位就变了,从近臣变成宠臣。
所以帝王一言一行都需要谨慎便是这个意思。
朱希忠说道:「难道是那个传言被证实了?」
国公夫人点头,「定然是那个什麽马辛村的传言被证实了。」
「老天有眼!」老人双手合十,虽说婚事不成,但国公府好好的,对朱氏一族皆有好处。
「这谁干的?」朱希忠纳闷,他自然不信马辛村的消息是临清侯府散播出来的,若是赵方夫妇无能如此,临清侯府早就完了。
……
「京师许多人在猜测是谁干的。」
徐渭笑吟吟的道:「却不知干这事儿的人在喂鱼。」
蒋庆之最近钓到的鱼儿太多,一时间吃不完,便放在家中水池里养着。
他撒了一把鱼食在水中,拍拍手,「放话,本伯说了,要让赵方夫妇发配流放。」
徐渭一怔,旋即点头。「是。」
……
就在京师不少人在猜测是谁打探到了廖氏弄死人的事儿时,一个消息从新安巷中传出来。
「长庆伯说了,要让赵方夫妇发配流放!」
什麽意思?
「二老爷的意思便是,他说的话,必然要言出必践!」
国公府,管事闻讯后不禁叹道:「果然是二老爷,这护犊子比国公害厉害。」
正在猜测此事来由的朱希忠夫妇得到禀告后也愣住了。
两口子呆呆的看着彼此,良久,国公夫人叹道:「咱们妄为父母,做事却束手束脚,不是怕得罪这个,就是怕得罪那个。庆之……果然是庆之!」
朱希忠苦笑,「那小子……不枉兄弟!」
是蒋庆之乾的!
严世蕃闻讯后也颇为惊讶,「这言出必践,睚眦必报,果然是蒋庆之!」
严嵩说道:「老夫好奇的是,他是如何打探到了这等机密事。」
「兴许是机缘巧合?」严世蕃也想不到。
在严家,这等消息只有主人和经办此事的人知晓。主人自然不会外泄,而经办此事的人定然是心腹中的心腹,也不可能。
年度最大的悬案就此产生:蒋庆之是如何打探到了这个消息!
朱时泰不知京城的舆论,说是当日中午回去,却因为王庭相有事儿告假,被迫代课。
正好不回家!
朱时泰拖到了第二日清晨,管事来到了墨家基地催促,这才回去。
进城后,朱时泰不走大道,而是钻进了小巷子,信马由缰的转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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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国公,国公和夫人在家等着呢!」
管事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他算是看出来了,小国公压根对国公府没什麽兴趣,若是可以,他更愿意待在城外教书,或是发呆。
「杀!」
「杀!」
远处传来了呐喊声,朱时泰问:「那是何处?」
管事说道:「是虎贲左卫吧!」
朱时泰来了兴趣,策马往大营去,快靠近时被拦截。
「原来是小国公。」拦截他的是陈堡,知晓朱时泰的身份,自然不会怀疑他是来刺探军情的。
「我就看看。」朱时泰看着那些将士列阵在刺杀。
「杀!」
呐喊声中,将士们手握燧发枪,弓步上前,奋力刺杀。
「这燧发枪小国公也玩过吧?」陈堡问道。
朱时泰点头,「在二叔家玩过。」
艹!
这待遇,没谁了。
陈堡有些小羡慕。
朱时泰看了许久,在管事的不断催促下,这才回去。
到了国公府,朱希忠夫妇在等他,另外还有一个妇人。
「哟!这便是小国公吧!果然是俊美,看着儒雅文气……」妇人开口就有股令朱时泰不舒服的味儿,且看他的眼神就如同看货物。
朱时泰行礼,随后站在侧面。
妇人看了他几眼,说:「国公,夫人,我家侄女儿虽说才拙,不过却也贞静。另外,我家兄长最近准备回京……」
国公夫人问:「可是进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