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做大家的中转站。若是工作和生活遇上困难了,有了过不去的坎儿,也可以给我们写信。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班30个同学,总能想到应对的办
法!”
陈特冶插话说:“叶满枝说得对,同窗情难能可贵,无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咱们都时常分享自己的最新情况。我也留在滨江本地工作,同学们也可以给我写信!”
叶满枝笑道:“对,男同学结婚以后要是怕被媳妇盘问为啥总给女同学写信,可以把最新情况告知陈支书啊!”
“哈哈哈哈...”
叶满枝最后说:“58年入学的时候,我跟边鹊桥是最先来学校报到的,咱班大多数同学都是由我俩迎接的,如今要毕业了,我跟边支书决定做事有始有终,到时候也会送每位同学离校,尤其是工作单位在外地,要坐火车离开的同学。你们订了车票以后,跟我说一下出发时间,到时候我借辆马车,送大家去车站!”
送行马车是叶满枝跟五哥借的。
她以前学过驾车,但几年没用,动作有些生疏
五哥每晚陪她驾着马车出门练习,还特意跑了一趟火车站,计算往返所需的时间。
“要不我帮你赶车得了,你独自赶车,我还是不太放心。”
“没事,我同学的出发日期不一样,你还得上班呢,哪有时间一趟趟地折腾!”叶满枝自信道,“我的驾车技术已经很纯熟啦!”
毕业典礼结束,各自领了毕业证以后,同学们就真的各奔东西了。
叶满枝、边鹊桥和陈特冶,驾着马车送同学前往火车站和汽车站。叶满枝是很感性的人,每次送别都要在站台上红着眼睛哭一通。
送别同宿舍的梁宁时,五个舍友更是在站台上抱头痛哭。
她虽然不在宿舍里留宿,但中午会回宿舍午休,与舍友的感情都挺好。
梁宁被分回了南方老家,一南一北相距千里,这辈子也许再也没有碰面的机会了。叶满枝哭得直抽抽。
陈特冶受不了女同学哭哭啼啼,忍不住出声劝道:“谁说以后没机会见面?等大家都去了北京的大单位工作,到时候随时能见面!”
几个女生停住动作,一齐回头盯着他瞧。
“陈支书,你的志向好远大啊!”
边鹊桥忍无可忍,说了早就想说的话:“陈特冶,你就是个官迷!”将最后一位同学送离学校后,叶满枝顶着两个肿眼泡回家了。
她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是红着眼睛回来的。
吴峥嵘最初还劝几句,后来发现根本劝不住。
他媳妇是各种意义上的水龙头成精,情绪上来了就收不住。吴峥嵘索性就不劝了,转而利用这件事教训闺女。
可能是总跟太爷爷太奶奶呆在一起的缘故,这孩子吃饭特别慢。
老人吃饭细嚼慢咽,她也细嚼慢咽。一小碗饭能吃半个多小时,有时候吃着吃着还摇头晃脑哼起歌来了。
夫妻俩打算在叶满枝去省工业厅上班以后,把女儿送去幼儿园。
她这样吃饭磨磨蹭蹭,不但耽误父母上早班,还给幼儿园阿姨添麻烦。
吴峰嵘觉得这是一种注意力不集中的表现,所以他这几天就借着叶来芽的肿眼泡,让女儿改改吃饭磨蹭的毛病。
即将三岁的昊玉琢同志已经没那么好骗了。
“妈妈在外面哭的,不是在家哭的。”
意思是,惹她妈哭的人不是她,她可乖了,跟她没关系。
吴峥嵘一直将她当成不懂事的小不点,尤其之前她不会说话,还是需要大人时刻关心保护的小娃娃。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女儿已经有自己的判断力了。
吴峥嵘没再用忽悠小孩子的话搪塞她,摸着她的羊角辫说:“虽然不是被你惹哭的,但你要是每次吃饭都快一点,妈妈会变得很高兴。”
吴玉琢抿着嘴拆九连环,没说什么,但吃晚饭的时候,速度稍稍快了一丢丢,吃完还扭头问:“妈妈,你高兴吗?”
叶满枝不知父女俩的私下交流,习惯性点头,“高兴啊!”
“那我今天能跟你一起睡吗?”吴玉琢又问。
叶满枝诧异地看她一眼,又看向脸色突然睛转多云的军代表同志,再次点头说:“可以。”吴峥嵘:“...”
这孩子不管不行了,居然还学会浑水摸鱼要好处了。
他让女儿去院子里骑小木马,单独跟叶来芽说:“她眼瞅着就三岁了,可以独自分出去住了吧?”
“她是七月一号的生日,没到三岁,孩子还那么小干嘛让她单独睡啊?”叶满枝不舍得闺女。
有言两岁就不跟他们一起睡了,她单独有一张小床,就放在距离大床不远的墙角。晚上哼唧一声,父母便能听到。
吴峥嵘皱眉说:“三岁也不算小了,我两三岁的时候已经有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