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缺微微皱眉：“我何时说过……”
旋即，他就明白了，想必是他之前所说的缓解。
这个小傻子并未明白是何意，直接误解为已痊愈。
没有解释，他直接硬邦邦道：“我还没好。”
“啊？”宁果大惊，顿时紧张起来，“那这要怎么办呀？”
他忽然想起自己刚才的推测，急忙问道：“那要不要我再继续亲亲你呀？”
说着，也顾不得等对方回答。
他直接抓住尹缺的手臂，然后踮起脚尖，嘟着嘴巴朝对方亲过去——
然后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掌挡住了。
尹缺皱眉，不悦道：“你怎如此不矜持？”
“莫非此前你已与他人有染？”
想到此处，他不禁隐隐有点恼怒。
宁果却是彻底懵了，傻傻地看着他，茫然道：“……尹缺哥哥，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太懂……”
尹缺忽然伸出手，扣住他的手腕，“我问你。”
他冷冷道，“以前你也像刚才这样亲过其他人？”
宁果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摇摇头：“没有呀，因为以前我从来都没有碰到过生你这种奇怪的病的人呢。”
尹缺：“……”
他加重了语气，“我是问你之前有没有亲过别人！”
宁果更加困惑。
自己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之前从来都没碰见过生这种的病呀。
为什么尹缺哥哥还要再问一遍有没有亲过别人？
难道他没有听懂吗？
嗯，应该是这样的，那就再回答一遍吧。
宁果再次摇了摇头：“没有。”
尹缺审视了他片刻，方才松开手，淡淡道：“姑且信你。”
宁果又茫然了。
为什么尹缺哥哥总是要说一些奇奇怪怪让人听不懂的话？
想了想，他不安地问道：“尹缺哥哥，是不是我刚才亲得不对呀？”
尹缺一怔，仔细打量他。
少年看向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干净，里面有紧张与担忧，却唯独没有最该有的害羞。
尹缺移开目光，语气不自然地道：“……宁果，你难道就不懂矜持吗？”
宁果跟着念了一遍，“矜持？”
他挠了挠头：“尹缺哥哥，是和坚持一样的意思吗？”
他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尹缺哥哥，之前你亲我的时候我确实不够坚持，想要中途停下。”
紧接着，他保证道：“不过，你放心，下次我一定会坚持的！”
尹缺：“……”
他忽然感觉有点无力。
对牛弹琴莫过于此了。
见他不说话，宁果有点急了。
“尹缺哥哥，我是说真的，只要你下次亲我的时候——”说到一半，他忽然卡住了。
之前他之所以会想中途放弃，是因为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那为什么会这样？
宁果茫然了。
尹缺倒是被他这话勾起了兴致，挑眉问道：“只需我下次怎样？”
宁果努力思考起原因，“让我想想，想想……”
看着苦苦思考的少年，尹缺哑然失笑。
这小傻子皱着小脸认真思索的模样，倒是还挺有趣的。
宁果忽然惊道，“我明白了！”
他认真地道：“尹缺哥哥，只要你下次亲我的时候不跟我抢空气，我就一定能坚持到底的！”
尹缺沉默。
此前，他曾扣住对方手腕，简单测量过心率。
得出结论是，小傻子应该并未撒谎。
现在，他已经可以完全确认。
这个小傻子此前从未有过此种经验。
那这个小傻子究竟是为何态度能如此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