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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迹伸手,靖王却将手缩了回去,“你还没回答我!”
陈迹深吸了口气:“愿意!”
他从靖王手中抽出那页纸塞进怀里,转身往外走去!
靖王在他身后突然说道:“陈迹,对不起啊!”
陈迹怔了一下,回头看去:“王爷指的是何事?”
靖王笑了笑没有回答,挥手示意他快走!
陈迹摸着胸口,只觉得里面藏着的血信重若千钧,若要救世子与郡主,仅靠他决计行不通,必须有千岁军相助!
昏暗的内狱甬道里,他再经过甲字七号囚室时,停下脚步,无声朝里面看去。
白鲤原本低头,她听见脚步迟迟未走,终究忍不住抬起头来,与陈迹对视。
陈迹目光微微侧过:”别害怕,一定不会有事的!“、未等白鲤回应,只听前方铁门发出嘎吱吱的声响,白龙那戴着面具的沉闷声传来:“晌午时区迎仙楼叫一桌子饭菜过来,靖王虽被关押此处,但他毕竟也是我朝声望正隆的实权藩王,莫要在饮食起居上有所怠慢!”
陈迹赶忙离开白鲤囚室门前。
狭窄的甬道里,只见白龙与云羊迎面而来,陈迹避无可避。
白龙上下打量他:“来探望靖王与郡主?”
陈迹不语。
白龙饶有兴致道:“不必担忧,探望好友乃人之常情,你若能铁了心不来,本座才会觉得奇怪。我朝律法中也写了,亲亲相隐可不论罪罚。”
陈迹轻声道:“白龙大人宽宏,卑职佩服!”
白龙话锋一转:“但少年郎你需得明白,首先你与他们只是朋友,不是亲人,其次,谋反大罪不在亲亲相隐这条律法之内,若包庇谋逆,不论亲友一律同罪。”
陈迹赶忙抱拳:“卑职明白!”白龙哈哈一笑:“在我密谍司需得明白,感情是感情,职责是职责。你是聪明人,本座相信你拎得清。如今云妃还在潜逃,尔等若是找不出她来,全都没有好日子过,去吧!”
陈迹抱拳道:“卑职明白。”
他低头从白龙身边匆匆走过,一旁云羊却忽然拉住他胳膊:“慢着!”
陈迹慢慢转头:“云羊大人有何吩咐?”
云羊笑吟吟道:“听说你与西风迁升的手谕已经到了。提前道声喜!”
陈迹一怔:“多谢云羊大人,卑职先去办事了!”
他挣开云羊的手,径直亡内狱外走去。
直到除了内狱,闻到新鲜空气,他才长长松了口气。
陈迹怀里揣着那封血信,快马加鞭。
千岁军大营在洛城南八十里处,待到他赶到军营前时,夸下战马已是大汗淋漓,嘴中吐出白沫。
时不我待!
大营箭塔上有人高声喝止:“来人止步。再往前,乱箭射杀!”
陈迹勒住缰绳,战马在营门前疲惫的来回踱步,他大声喊道:“山河无恙,我有要事见王将军。”
那箭塔上的士兵一听‘山河无恙’,立马举起一面黑色令旗朝大营深处挥舞起来。片刻后,大营的门被人拉开,王将军大步流星独自赶来。
他看着陈迹的站么,皱起眉头:“是你,你从哪里来,怎么把战马催成这样?”
陈迹跳下马,从怀里掏出血信递给对方:“这是王爷写的血信,请王将军亲启!”
王将军接过信展开,面色一变:“王爷已经被阉党关入内狱?”
“没错!”
王将军皱眉许久,抬眼看着陈迹:“如今洛城南门有重兵把守,我等需要换上百姓衣物,分批以佃户身份潜入城中,少年郎,你且先回去,夜里子时在陀罗寺门前等候汇合,领我等前往内狱。”
陈迹直勾勾看着王将军:“不行,我与千岁军一起去,若不亲眼看着千岁军出兵,我不放心!”
王将军思索一瞬,“也好,你且去中军营帐歇息片刻,我这便点将!”
陈迹摇头:“我就在这里等,哪也不去!”
“少年郎倒是性子晋升!”王将军无奈,只好高声啸聚将士。
一炷香的时间里,千岁军大营里脚步如雷,滚滚涌动。
上千名将士在校场上交错而过,列成威武军阵。
直达这一刻,陈迹才心中稍定。
他往一旁挪了挪,以免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