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之家不大，有三栋楼。最高的一栋是孩子们的宿舍，楼下还立了个牌子：爱心巢。爱心巢的一楼是食堂。另外一栋稍微矮一点的是专门用来上课的地方，说得好听点也可以叫教学楼。最后那一栋只有三层高，是综合楼，职工中心就在里面。
在从综合楼边出来后，姜怀亦和吴优然就跟着社区之家的负责人去了爱心巢和教学楼之间的那处小操场。
还是水泥地的操场上有不少的孩子。看起来大多是九十岁的孩子。
“小朋友，我可以问你们几个问题吗？”吴优然弯着腰，一边从背包里掏出几块水果糖，“姐姐给你吃糖糖哦。”
那些小孩子听到这句话，都朝着吴优然的方向靠近，叽叽喳喳道：
“问吧，阿姨我们知道的可多了。”
“真的可以吃糖吗？”
“我的牙齿好痛，上次老婆婆说我不能吃糖了。”
“有牛奶糖吗……”
姜怀亦伸出手指在嘴巴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大家安静一点听，认真听认真回答，才有糖果吃。”
那些小孩很快安静了下来，好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吴优然，或许应该说他们是在看她手里的糖果。
见孩子们都靠了过来，吴优然把韩弘文的照片拿了出来，挨个给孩子们看。
“好眼熟哦。”那些孩子皱着眉头仔细思考。
“是不是食堂的大叔叔？好饿啊。”
“才不是呢，大叔叔有胡子的啊。你一天天就只知道吃吃吃。”
“见过的，可以给糖吗？”
“好丑哦……”
孩子们站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但也没有几个人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吴优然对姜怀亦投去了一个无奈的眼神：看吧，根本问不出来什么。
姜怀亦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这是给瑶瑶姐姐说话的那个怪人！”突然，一个个头不高的小女孩嚷了起来。
“你认识他？”姜怀亦有些惊喜。
“是啊是啊，他以前来过的。上次他和瑶瑶姐姐在花坛旁边讲了好久的悄悄话，还不让我听。”小女孩提起这事似乎还有些愤愤不平，高高扎起的马尾随她说话的幅度摆动着。
“可以详细说说吗？瑶瑶姐姐又是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吴优然耐心地问着。
刚才一直叫着要吃糖的一个微胖男孩抢着回答：“瑶瑶姐就是瑶瑶姐，长头发可好看了。她在宿舍里，她不能出门，但我们可以带你们一起去找他，只不过你们一定要给我们糖果。”
吴优然把手里的糖一块一块分了出去，拿着糖果的孩子迅速散开了，三三两两在操场上寻找着新的乐子，还有的好奇姜怀亦和吴优然要做些什么，拿了糖果，偷偷在背后跟着他们。
微胖的男孩叫李空，梳着马尾的小女孩叫王静，他们两个人把姜怀亦和吴优然引上了宿舍楼。他们没有从宿舍大门进去，而是从一道破了的砖墙口进去了。
“瑶瑶姐，瑶瑶姐快来，有人找你。”王静把他们带到了一间房间前，小手用力地拍打着房门。
李空警惕地看着四周，那张婴儿肥的脸上有一丝的严肃：“你们见到了瑶瑶姐一定要快点出来。”
房间里传出一些声响，过了一会后，有些年头的铁门被打开了一个手指宽的缝隙。
缝隙里露出一双眼睛，里面写满了戒备。
“瑶瑶姐，他们说他们是警察，警察是好人。”看见女孩有些戒备，李空解释道。
叫作瑶瑶的女孩把手放在门把上，警惕地看着两个小孩身后的姜怀亦和吴优然，犹豫了一会，把门完全敞开了，侧身让姜怀亦和吴优然进了房间。
房间是集体宿舍，有五张上下床，角落里是堆积的杂物，过道只能勉强容得下两个人一起行走。窗户上贴着废旧的报纸，光线不是很好，空气中还有一股说不上的腐朽气味。
“我就是何瑶瑶。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何瑶瑶一边说话，手指一边无意识地蜷缩了起来。
看出何瑶瑶有些紧张，吴优然释放出一点点信息素，安抚着还尚未分化的何瑶瑶：“我们是警察，不是坏人，我们来只是想找你问一点问题，你不要怕，我们问你什么，你知道并如实回答就好了。”
看着何瑶瑶还有些防备，姜怀亦把他的警官证拿给她看了看。
何瑶瑶吧警官证还给了姜怀亦，深呼吸一口气，用一种确信无疑地语气说：“那你们是不是为了高元彤的事情来的？”
“对的。”姜怀亦对何瑶瑶的话一点也不惊讶，好像早就料到何瑶瑶知道什么事情。
“如果我给你们讲了，你们会帮我吗？”何瑶瑶低着头，话语里都充满着绝望，“我怀疑高元彤就是被他们害死的，我怕我自己……。”
“当然会。如果那群人犯了罪，法律肯定会制裁他们的。”
姜怀亦打开随身携带着的录音笔，等着何瑶瑶开口。
何瑶瑶坐在床沿边，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