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将罗和夏侯见雪反缚住,就要押解下去。
罗嬷嬷也就罢了,夏侯见雪却是不甘心受辱,她虚弱地哭着,气若游丝地哀求道:“殿下,我确实是夏侯——”
这话她没来得及说完,嘴巴便被什么堵住,待要挣扎,却已经被倒拎起来,一时头晕目眩,再说不得半句话。
西渊,雪岭,雪花飘飞,群狼环伺。
青葛其实早有想法,只是她身为外人,又是女子,若开始便提出自己想法,别人未必采纳,如今见形势不妙,才道:“姚老爹,我刚才已经数过,除去被我们杀掉的,如今还有活狼一百一十三头,但是我们只有二十一人,也就是说,我们若要和它们硬拼,每个人要杀死五头至六头。”
这话听得姚老整心中发寒,其他人虽然听不懂青幕的话,但大概也猜到其中意思。这些狼是寒地饿狼,平时一个人对付一头狼都艰难,更何况一下子对付五六头。
他们手中是有弓箭,但箭羽有限,必须节省着用,也杀不死几头狼
青喜:“狼胖来势汹汹,狡黠凶残,我等便是有些功夫在身,也难免疏漏,若是一个不察,只怕是就此丧了性命,所以我们要想打败这些狼,不能靠着蛮力硬拼,必须智取。我早年读书,也曾经研读大晟兵法,如今我们将兵法用在对付狼群上,这狼群是富生,不懂兵法战术,我们自然可以轻易施展战术。”
姚老爹:“如何智取?又该是什么战术?”
青葛:“诸位生在缥,对于狼群布局应该更为清楚,狼群之中是否有什么薄弱之处可以攻击?”
姚老爹略想了想,道:“今日这种阵仗,狼群中最前面的狼是正当壮年的狼,他们一则可以进攻,二则可以开路,跟随在第一批壮年狼身后的是年迈弱狼,这一部分聚集在狼群正中间,狼群两侧以及后方是都是青壮年狼,也是断手的,至于狼王——”
他指着狼群中一处:“狼王在那里,他在那个高处可以通观全局,可以驱动整个狼群。”
青葛颔首,道:“既如此,那以在下之见,我们一则可以攻其薄弱,挫其锐气,乱了狼阵脚布局,二则可以搏杀头狼,头狼若重伤,其它狼自然有了怯意,待到狼群生了徘徊之心,我们再发箭以退四面之狼,同时由刀剑手各自镇守一方,防范把阵,防止狼群伺机突破。”
她补充道:“据说狼畏惧火,到了最后关键时候,我们还可以把火折子绑在箭簇上,扰乱狼群。”
者爹自然赞同,不过也有些疑惑:“其它也就罢了,但只是这头狼凶残强壮,而且身边又有其它强壮野狼随行,要想伤这头狼,只怕是困难重重。”
青葛道:“头狼,我来杀。”
姚老爹听着这话,惊讶地看过去,风雪飘飞间,女子相貌平平,不过眉眼间却自有一股飒爽说
他心神为之一震,再想起刚才这位三娘劈杀野狼的英姿,明白这是遇到高手了。
当下道:“三娘既说出这话,一切都依你之意。”
说着,趁着这狼群徘徊之时,他连忙对把众人召唤进来,暂时退到山岭后,迅速把青喜的话说给众人听,众人惊讶之余,自然没什么意见。
此时狼群正虎视耽耽地盯着,随时可能发起下一轮猛攻,青葛立即部署安排。
趁着如今还可以占据这片山岭,大家还有腾挪余地,派出五名族人,手持长弓,攀爬在高处地形,进行远攻,又命十人手持长矛,为先锋,至于其余人等,各持自己兵器,背向而战,为殿后。
至于她自己,则是持刀为大家掠阵,并随时关注支援,同时还要寻觅机会搏杀头狼。
姚老爹则为她传话,务必让众人听从。
于是青葛一声令下,弓箭手一口气射出数箭。
箭羽迅疾凌厉,犹如寒星一般穿过飞扬的落雪,“嗖”的一声射中狼群,群狼中顿时发出惨痛嚎叫声,转眼间有七八头狼哀嚎倒地,也有中箭而未死的,疯狂挣扎嚎叫。
其它狼见此情景,试探着扑过来,于是狼胖中出现争斗,自相残杀,雪地尽染鲜血。众族人一见,纷纷精神大震,又射出数箭。
其他人等则警惕地握着手中家伙,目光如炬,随时准备听候命令开始拼杀。
青喜的视线落在了远处,那是一头通体发黑的健壮雄狼,它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狼群,明森的目光巡视过这边的人群。
这必是身经百战,傲残暴。
青嘉盯着这头狼的一举一动,指腹却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掌着薄刃的剑柄。
在这种冰冷的雪夜,剑柄透出森森寒意,这让她的感知越发敏锐和细腻。
她当然知道过去狼群中捕杀头狼危险至极,不过再危险的事她也干过,况且如今若是不放手一搏,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葬身狼腹。
她还没有看到缥妫的宫殿没有看到父亲的神庙,更没有看到她的小世子安然无恙长大成人,她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