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人微微动了动睫毛，睁开了眼。
云腾伸手探了探身旁的床，没有一丝温度，心知人已经走了很久了。
“小九，你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别走！”
梦醒的琰突然睁开了眼睛，一边大口大口喘息，一边充满了震惊的看着眼前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阿琰，你醒了啊。”来者言笑晏晏，主动替琰擦去额间的冷汗。
琰握住了来者的手臂，“你……”看着来者脸上熟悉的神情，琰用手紧紧地抱住他，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小九！你回来了！”眼睛中似乎还有像是泪水一样的东西，只不过琰在拼命忍耐，没有让泪水滑落下来。
“阿琰，”来者轻柔抚上琰的眉眼，只见琰眼尾处稍红，已是入魔前兆，“我回来了。”他抬起琰的脸，唇落于他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终于吻上他的唇。
琰身躯一震，“小九，你，你认真的？”
“吻我。”
春色无边，两个身影互相交叠，缠绵在了一起。
……
穿好衣衫的小九神色复杂看了眼床上的琰，眼尾处的红纹已经散去。小九走上前坐到床边，仔细探查琰体内是否还残留有阴狱之气。
检查结果让小九松了口气，刚站起身就被拉入一个怀抱。
“骗子。”本应该已经睡着的琰腥红着眼，瞪着这个想偷溜的人。
……
交缠的身体水到渠成的亲密合一，连成一体。
两道声音同时发出难以描述的呻吟，快感就如同江河决堤一般，汹涌澎湃。
“我心匪石,不可转。”
……
琰钳住小九的手，神色痛苦，“难道你昨晚说的，都是骗我的吗。”
小九默，毫无疑问，他是喜欢琰的，从他诞生之日起就喜欢。那云腾怎么办？或许他一开始对云腾是没有什么心思的，但云腾对他的好，相处下来的点点滴滴……
却让他心弦松动了。
“你是不是要去找云腾？！”
“……”
“对。我喜欢他。”
小九垂眸，“我出来这么久，云腾该担心了——”话音刚落，琰便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低头便堵住了他的嘴。
“求你，别说了！”
“……”
小九顿了顿，嘴唇微张。
“前世，云腾因你，我一时自私，失去了龙眼。”
“而我，也已经把命还给你了。”
“阿琰。”
“我不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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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绝川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动荡的局势终于得以稳定。
天下一统，国号为天。
……
街上人来人往，晚风徐徐，碧波微荡。在梦里，他也曾与他出现过这样的境况。
走上桥头，依稀看得见有男男女女在呓语，间或有人吟诗作赋，河中小船里又有阵阵笑声传出。
少年垂下头，黯然伤神。
过了大石桥，沿着河边游走，各种彩色灯笼高高挂起。在水波的映衬下一闪一闪，犹如万千繁星尽收眼底。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做什么一副天崩地裂的模样。”
来者白衣胜雪，宛如谪仙下凡。
少年呆滞在原地，生怕这是一场梦，还往自己脸上打了几巴掌。
“傻子，这可不像你。”
“……”
明明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当人站在面前，却是半句也吐露不出。
来者伸手像往常一样拍他的头，少年配合的弯腰蹲下身，像讨主人喜爱的宠物般。
白衣松了口气，道：“看到你安好，我就放心了。”
少年急忙握住白衣抽走的手。
“哥哥，你不要小七了么失——”
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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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好想你。”
龙绝川愣了一瞬。他缓缓转过头，逆着阳光，望见那个年轻的少年。他褪了华袍，一袭素衣，眉眼如故。他笑，眼底是再熟悉不过的温柔。
“师兄，跟我走罢，我们回囚龙山，再也不回来。”
泪水从眼睫渗出。
他险些要说好。
“绝川，你哭什么？”
龙绝川蓦地睁眼，眼前空无一人。有些不自然的揉了揉有，“师父，我没事，眼睛进沙子了。”
季空叹了口气，“我看得出来，你很痛苦，这都是他造成的不是么？”
门外白衣顿了顿。
“没关系的，我只是做了噩梦。”
“……”季空往门外望去，感受到气息散去，心中叹息：又是一个狠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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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的山顶上，有一个巨大的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