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
香莲一边上药,一边忍不住在心底不断咒骂北蛮、大雍的两位统治者。
骂北蛮单于,自然是骂他凶狠残暴,对公主下此毒手。
骂大雍孝明帝,则是骂他无才无能,软弱偏心,枉为人父!
浑身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几乎都抹上了药。香莲轻手轻脚地,将薄被环绕在长宁公主身上,随后在公主的示意下,扶着她靠坐在床头。
羽七这时也已经冷静下来,她心底亦清楚,那句“杀了他”,只能是冲动下的气话。使命大于一切,能否杀得了北蛮单于另说,在没有接到这则命令前,她不能擅自行动,将一切计划打乱。
可正因此,她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痛恨大雍那方,面对公主受辱后的不作为。
“公主忍辱负重,为大雍牺牲良多。”
“可您不该受此薄待。”
“哪有什么该不该呢。”长宁公主惨然一笑。这世上除了母妃,与徐国公府那些血脉相连的亲人以外,谁又在乎她过得好不好?
父皇吗?
自己不是没有求救过。
早在第一次受到折磨以后,她就想法将向父亲求救的信件,交到了使臣手中。可不久后她却等来父亲的口谕,叫她学会忍耐,凡事多想想京中的贤妃与徐国公府。
只有她在北蛮,安生当好这个和亲公主,母妃与舅家,才能在京中过得安稳。
父皇是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