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告诉我说,这条街几乎住的都是大户人家,平日里没什么人来往,所以显得冷清。
我则是回想起王嫦杉曾经说过的话,她有一个叫做王小七的侍女,可今日却未曾见到。于是问她说:“哦,那你之前的那个侍女小七呢?怎么没见她在府里?”
王嫦杉愣了一下,解释说:“她呀,我没了以后,就嫁了人,后来自成一家,养儿育女,相夫教子。直到百十年前,我才与她再次相会,但终究已是殊途异道,牢记当年情深深,了却如烟各安好。”说着她话锋一转,看向我:“不过,现在,没有了小七姐,却多了个珂珂妹妹,心里自然又欢喜!”
我爽朗的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道:“什么姐姐妹妹的,你我虽拜了把子,不是约好了各自以小名相称吗?何必加入这些不必要的关系名词?”
王嫦杉也应声而笑,我们的笑声,似乎回荡在空旷的街头……
直到渐渐日暮,王嫦杉接了李夫人的电话,才和我一起回去共度元宵佳节。
佳节时分,晚上自然热闹。
鸡、鸭、鱼、羊,样样齐全,满一桌子好菜。
院落里,中庭坐,围在一起,把酒临风,把词吟月。“爆竹声中一岁除”这句话,早已经深深刻在每一个人心中……随着夜幕的降临,第一声爆竹打破了南安的寂静,接着,两声,三声……直到响彻云霄满天星……
酒过三巡,李夫人已然煮好了甜白酒汤的元宵。她说,每个人的个数都不一样,或两个,或六个,或八个,一勺两个,随心分别舀到八个碗里。
我这碗,六个,六六大顺。老狂那碗,八个,八……八方来财吧!
“元月济水砥,八口皆欢颜。”从刘世濂开始,边吃元宵边对诗,以末字为下句首字。
“言无用,须用心,点点纷纷漫星汉。”王嫦杉这样接。
“汗滴禾下土,元宵真好吃!”我实在想不出“汉”字开头的诗词,胡乱接了一句。下一个就是老狂了,“吃”字开头的,且看他如何道来。
“吃……痴心痴月,不如痴媳妇儿,手握星辰送给她!”我连连拍手叫好,这家伙,果然有一套!这脑回路,绝了!
“她是月,故乡明,且照中庭谈笑间!”刘乃璋不愧是王嫦杉亲生的,连对的句式都一样。
“尖尖树梢月圆圆,一口糯糯心甜甜。”孙兰随口接了下句。
“甜否甜否不够甜,添糖加蜜甜更甜!”李夫人这句更绝,从头到尾都是甜!
“甜心啊,甭太甜,老夫老妻少腻歪!”王叔笑呵呵地说道。
这一番话,可把李夫人逗得直跺脚,羞红了脸,挥起小拳拳就在王叔肩上一阵捶打。
众人皆笑……
爆竹声渐渐消失,夜深人静,我和老狂不舍地与他们告别。回到家,有些醉意,头不梳脸不洗,上了床,倒头就睡。老狂却异常精力旺盛,借着酒兴说还想和我再来一局,虽然昨天刚来过,但,我依然依了他,迷迷糊糊中,强行“加了班”——唉,呵,好像忘了更新今日动态了,玩得太嗨,罢了。
元宵之行,结束;小年,结束。该上班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