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德宝两侧脸颊不自然地泛红,强忍着激动的心情,手忍不住地颤抖。
五位阁老低下头对视一眼,除了藏不住的惊讶,还有一股意味不明的味道。
诏狱房中的白方家,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用力猛的敲打着墙壁,墙壁不见石块掉落,他的手也丝毫无损。
直到最后,他无力地倚靠在稻草床左侧的墙壁,双眼血红哑声道:“天,不公!”
朱厚熜仿佛回到了,接管玉玺的那一天。
他望了一眼左侧黄花梨的木盒,仿佛透过那盒子,看到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他的心跳得很快,“扑通扑通”,声音强劲而有力——
这是一个十五岁少年的心跳。
朱厚熜有些振奋,坐在这宝座之上,就成了这天下至尊至贵的人,一言一行就主宰着千万人的生命。
他喃喃道:“四极称尊谁为友,横推万里吾为峰!”
但很快他的神色就变得平静,冠冕的五色流珠后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但他望向北方时,脸色却微微一变,只见中轴线末端钦安殿上空,玄武的虚影旁,有一个模糊的披发执剑人。
但当他再一次回首时,执剑人却消失不见。
朱厚熜定了定心神,目光直视前方,只有空荡荡的大殿。
奉天殿广场上的石块和宝座之间足足有十米的垂直距离,广场上的百官看不到奉天殿内的皇帝。
而皇帝坐在宝座上,视线被丹陛遮挡,也完全看不到广场上的大臣
他思及此处,猛的从座位上起身。